特别注意的时候,赵瑾瑜一伸手就摸到了赵小丙的耳垂,轻轻的揉捏两下发觉这耳垂上有小孔。一低头,眼神不自觉的落在爹的胸口,不知道为什么,他脑海深处总是若隐若现的保存了一些记忆,是关于爹爹身体的不同触觉。
那是挺小的时候留下的一片记忆,可像是做梦一般混沌不清。赵小丙细长的脖子有一个很清雅的弧度,微微颔首,清眸坦**一片爽朗,至少内心颤抖他人不觉。
瑾瑜一下子收了手。他把桌上的书册拿起来重重向着地面上一丢,登基以来第一次发火:“派些人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查抄了,一本都不许留。”
“是。”虽然皇帝没有点名应由谁去办,肖子醇抢了个先机去办。走之前不免又看了看恩师大人,心中迅速做出一个决断,无论恩师是男的也好,是女的也罢,这件事继续下去都会影响到恩师的威信,所以六科必须出手。
宫内宫外,朝上朝下,连同到户部办事时的气氛都变得有点不同寻常。赵小丙在宫中行走一定会有宫女太监远远躲在一边悄悄窥探。上朝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凝聚在她的身上,似乎什么正经事都比不上这件事让他们挂心肠。户部的同僚也抓紧了所有机会仔细的打探,这群男人只有一种心思,‘这事太匪夷所思了,要不是赵小丙位高权重,老子直接冲上去拔了他的衣裳验明正身就痛快了!’
此时此刻,皇帝在想:爹身上有疑点,只是纵然有什么也只能朕一个人去探究,其他人谁探究谁就去做好受惩罚的觉悟便罢。
此时此刻,内阁莫逸辰,岳明朗两个人想:他娘的此事妖异的很,那本书想来大伙私底下都仔细研读过了,看样子像是那么一回事,可朝中政斗手段五花八门,这种著书立说抹黑的法子在坐各个也算是如火纯情,所以保留意见,将信将疑。就是赵小丙这个存在越想就越让人觉得系她算计到位步行飘逸,在加上这张逆天的脸,他跟沈楚梅的关系。
总之,看看赵小丙,觉得有可能,想想赵小丙,觉得是扯淡,想想自己万一被骗了怎么办?那也只能自认眼瞎了。
内阁之外,六部各部属下在想:那几个高高在上的人真是复杂,他们的事情不好过度掺和,谁晓得会不会误伤?事出反常必有妖,就是幺蛾子是谁在抹黑谁倒也十分明显,只不过这次抹黑的角度刁钻的厉害,平日里与赵小丙相处,他们畏惧她的位高权重从来也没敢多多的盯着他看,所以心里其实特别糊涂,但是倘若赵大人是个女的,那就是奇耻大辱,奇耻大辱!奇耻大辱啊!满朝男人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了得?
尤其是,这女人竟然爬到了自己头上作威作福,是可忍孰不可忍!
外围地方官员入京次数有限,见赵小丙的次数有限,偶尔见面的人此刻再想:说不定真是个女的,别看我们不吭声,其实早先入京见过那妖孽真容的心里都有这个念头,老子们早知道了,就是不说,不开心说就偏是不说!
此刻,京城中暗设赌局,压男压女,压男中一赔二,压女,中一赔十。
赵小丙穿了一身常服,因着心中烦闷就出来散散心,坐在二楼的雅阁之中瞧着然寥寥无几。她浅饮一口,由此推断,即便如此沸沸扬扬,因着见过她真容的百姓人数极少,所以大多数仍然默认了其实她是个男人,此事不过是作为笑谈的一个乐子罢了。
突然,太监的话,老子立刻就下注。”轰的一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,;赵小丙一口水默默的咽下去,突然觉得有些呛,还没咳出来,就见到一个全身锦衣的人拿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匣子进来。他笑容满面的把这下子往赌桌上一放说:“我代替我家主人下注,这匣子里有十万银票,我家主人压定了赵大人根本就是个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