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玄灵安排人伺候着赵小丙安睡下来,一出门看到沈楚梅静静坐在堂中神游,不仅怒气难消的质问了一句:“这才几天的功夫?她好好一个人就成了这般?你还说要照顾好她,你就是这么照顾的?”
沈楚梅听她质问,脸上毫无波澜,他的目光始终望着窗外白雪。
何玄灵说完不满,终于又为了他而难过,皱眉自责:“莫怪,我只是看不得她这幅样子。”
沈楚梅还是没说什么,隔一会,见屋内没有旁人,就请玄灵到自己身边坐下来。
“我心中实在难以平静,有些话此生怕是不得跟旁人说了,更是绝不能让她听到。”
沈楚梅平静的目光,一下子忧伤至极,眼泪冲了出来,他就用手轻轻擦去。
舌尖颤抖,缓慢说:“那孩子已经很大了,是个男胎,内务府的人用块锦缎把孩子拿走了,可那孩子的颜色很怪。”沈楚梅无力可依,只能攥住何玄灵的手:“刚刚滑胎的孩子,怎能是黑色的?你听说过么?”
何玄灵一下子明白了,她震怒的跳起来,气的哽咽难忍,只能不停的重复:“是谁?是谁?!谁那么大胆?让我抓出来,看我把那狗东西碎尸万段。”
沈楚梅摇摇头,沈长道:“赵翟如今位高权重,我与赵翟又是这样的关系,自然会招了很多忌惮。或许有人不放心,若是赵翟生下男胎,这孩子,对谁是个威胁?”
何玄灵不懂,威胁?她好气又好笑:“你们的孩子,又能威胁谁?”话音落下,心中顿时一阵彻骨的凉,向后趔趄了两下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玄灵灵动的目光一下子直了。
“不——不会的——他怎么忍心?”
呵呵——沈楚梅含泪一笑,喃喃道:“与江山比起来,心算什么东西?”
玄灵深深的一个哽咽,双手扶在面上,泪留不住。
不,她还是不能信,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可能,忌惮赵翟的人很多,她得罪的人就更多了,她摇摇头:“你说的,我不信,沈楚梅,这件事咱们好好的查清楚,否则,你说的我不会信。”
沈楚梅点点头,惨笑道:“的确,我也希望这番话只不过是我的小人之心,放心,我会好好的查一查。”
何玄灵觉得浑身无力,突然觉得肚子一疼,沈楚梅突然醒味过来她也是个孕妇,立刻开门让人去叫大夫,自责自己怎么同玄灵说这些话。
何玄灵休息了片刻,止住了叫大夫的人:“不必了,我刚才只是有点紧张,这会已经没事了。”她呼吸几下,心中只是悲叹,因何啊,赵翟为何如此坎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