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怎么把他现在的情绪向罗素表达。
他和罗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，不管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。
时间会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强大，但不会让他们之间的隔阂变小。
罗素总是喜欢隐瞒着自己的心事，哪怕再受伤，她都会倔强地昂首挺胸绝不后退半步。
以前当肖霆发现她这点时，还挺惊讶的。
因为在他身边的名门闺女，哪个不是受了点委屈就会娇滴滴地找人喊疼。
可罗素不一样，以前背地里别人说她没爹没妈，她会很伤心地自己躲起来偷偷哭，但过会儿，又会像没事的人一样，笑意盈盈地出现在大家面前。
后来肖霆懂了，那不是罗素不懂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，而是她发现自己算哭了，也没什么人会心疼，反而会徒增烦恼，所以后来她就干脆直接不哭了。
肖霆之前一直觉得这个特质很吸引他，可是现在他却是这么希望，要是罗素也会向他哭泣委屈该多好。
他沉了沉声，开口道：“罗素，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？我这昨晚想来想去应该是那天我派人去调查你行踪，引起了你的不快。如果是因为这个，我向你道歉，是我的问题。”
罗素听完后诧异地回过头看着肖霆。
肖霆一向霸道行事，跟她道歉还是第一次。
她一时间也有些脑子转不过来，只得迷迷糊糊地回了句：“知道了，没事。”
“还有那天在郑媛媛的生日会上，我不应该去跟郑媛媛跳舞。”
肖霆昨夜想了想，除了调查的事情以外，罗素应该只气恼这个吧。
他可实在想不出来别的了。
女人心，太难猜。
于是他自顾自地继续说：“如果早就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情吃醋生气，那我那天应该就要直接甩开她……”
“停。”
罗素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她小脸一红，急匆匆地开口：“谁跟你说我吃醋了，你爱跟谁跳跟谁跳，关我屁事。”
虽然…虽然自己当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，但是罗素发誓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肖霆看着罗素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，一下心情就好了许多。
“我要说的就是这些，如果你还有别的问题可以现在就跟我说。”
肖霆的眼神直接而不避讳，就直直地坐着看着罗素，做出有问必答的样子。
罗素看他这副样子，眸光动了动。
她其实真的很想开口问一问，那张他跟郑媛媛的亲密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但不知怎么得，她实在是问不出口，只能把想说的话在喉咙处滚了滚，然后化作一声叹息。
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去问他呢。
“我没有什么问题，上次朝你发火是我不对。”
罗素想了想，坦然对上了肖霆。
“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，拿着包就要开车门出去。
“诶你等等。”
肖霆总觉得罗素有事情埋在心里不愿意跟他说，而且他有直觉这个事情是关于自己的。
只不过她不愿意讲，他也就不问了。
反正他坚信罗素最后一定是他的。
开玩笑，整个H市有谁敢跟他霆爷争啊。
那个蔺中？
肖霆在心里冷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