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素忙朝他点点头，示意他不用管自己。
肖闫跟在他俩后面，可能是真的酒精上头了，肖闫整个人头昏脑胀，根本就跑不了几步。
罗素更加嫌弃回头地看了他一眼，冷冷开口道：“肖闫你怎么回事啊，怎么什么事都办不成。”
“我昨晚真的喝多了，头痛。”
肖闫懒得跟罗素打嘴炮，因为他知道他也吵不过罗素。
“整天就知道喝酒泡妞，难怪连人都留不住。”
罗素本来是不想挖苦他的，但一见肖闫这窝囊模样，就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你知道沈清去哪了吗？”
肖闫沉默了一会儿，慢慢弯下腰，垂着头开口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，不过就你现在这副样子，估计是找不到她了。”
一进巷子口，张汉生的心就放下了一半，这胡同错综复杂，不是经常来这里转弯的人几乎都会迷路。
那刚刚那些追踪他的人应该也都找不到他了。
这样想着，张汉生便放慢了步伐，不死心地又给杨建成打了个电话。
“这个死贱人，到底跑哪里去了？”
听着电话那头无人接听的机械声，张汉生烦躁地低呵了一声，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紧紧跟着他的彪虎。
昏暗的路灯光落在地面上，老旧的居民楼之间相互缠绕着许多条线路，几只黑黝黝的猫咪不知道从哪个路口处冒出来，趴在电线杆上，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听的叫声。
彪虎看张汉生走得不紧不慢，就知道他以前肯定经常来过这里，或是她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目的地。
果然，在不知道饶过了多少个路口后，张汉生在一棵槐树前停了下来，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圈。
彪虎忙把头垂下，装作普通的赶路人般，匆匆从路边掠过。
张汉生见四周没什么异样，便顺着正前方的入口走了进去，彪虎赶紧跟上，就听到在这条昏暗的道路上，一间还亮着灯光的车库间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响。
“四筒。”
“六条。”
……
他越凑近，那些嘈杂声就越清晰。
彪虎眉头一皱，感觉这应该是个跟风月如出一辙的地方，只不过规模上来说，跟风月比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前方的张汉生没有停下，而是直直地走进了那间车库，刹那间，原本嘈杂的声响立刻停了下来，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“条子来了”，好几个染着头发的社会小青年就从车库间里一蜂拥地跑了出来。
有几个甚至脚上都没来得及穿鞋，嘴里还叼着还在燃烧的香烟，可他们已经顾不及这些了，惊慌失措地就从彪虎身边跑过。
劣质烟的味道瞬间朝彪虎袭去，彪虎轻轻挥了挥手，等人都跑光了，他才往缓缓走近了车库间。
“杨建成他人呢？”
张汉生脱下脸上的口罩，怒气冲冲地对着面前的青年开口道。
青年染着一头土黄色的头发，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件衬衫和短裤，一见张汉生，便吓得蹲在地上，双手抱头，不敢直视张汉生。
“他被林哥他们带走了。”
青年畏畏缩缩地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