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燕然笑了笑:“我们找了好多年,如今还不知在何处,你说在民间,你觉得秦胜会不会信?”
沈卿坐直身子,语调淡漠道:“不需要他信,只要他手里没有,那么他就会倾尽所有找寻此物。”
没过两日,出了一件大事,东夷使者被秦淮与柳业成带着去窑子里放松,使者初次接触,没经受住考验,马上风了。
此事一出,柳业成与秦淮以破坏两国友好邦交罪,被大理寺抓进了牢里,夜里又被赵晨偷偷带去刑法司过了一道。
萧凛气柳业成多年,借着柳太保气病了,便让赵晨可劲的折腾柳业成与秦淮二人。
“说,你们为何害东夷使者?你们可知破坏邦交罪过多大?”赵晨捏着羽毛划过两人的脚底板,柔声问道,她的模样不像在严刑逼供,反倒像是与情人呢喃细语。
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,纵横交错的血痂,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无不昭示着他们受到了怎样的重刑。
到最后,两人笑的声音如同哭声一般,低低喘喘的求饶着:“我们没有,不是我们害的。”
“小姐,你这招可高明了,那个使者据说是东夷的什么皇子,你又买通窑姐儿去勾搭,真就上钩了,吵着闹着要秦淮带他去见识一番,这下我看秦淮如何安抚住东夷。”栀子兴奋的描述着细节。
沈卿红着脸哼了哼:“此事莫让旁人知晓,不然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,毕竟,我可是大家闺秀。”
这事便是秦燕然当时在场,也不知沈卿到底派两人去作甚了。
“奴婢们定然会守口如瓶的,小姐放心。”清沫低声道。
栀子不甘示弱,也点头道:“小姐放心吧,奴婢只忠心小姐的。”
三人经过徽州护城河一事,早已将对方当成了生死至交,再无隐瞒,除了虎符之事。
“既如此,今夜便犒劳犒劳大家,我们做些好吃的。”沈卿站起身拍手道。
暮色站在膳房门口,看着沈卿低声笑道:“祖母已经在做了,一会就好。”
自从暮色的祖母来后,沈卿几人的伙食改善不少,这会听见又有好吃的,一个个似打了鸡血一般,高兴之情溢于言表。
暮色的祖母做的菜肴皆是平常人家吃的,却很美味,沈卿吃过一次后,便上瘾了。
“快来,今儿我做了我家暮暮最爱吃几道菜,保证让你们停不下筷子。”阿婆笑眯了眼看着几人如同看自家儿孙一般,慈爱亲切。
今日得了大好消息,又有好吃的菜肴,沈卿又让栀子去春香楼点了几样菜带回来。
众人围桌而坐,欢喜的吃着菜肴,一切皆如寻常人家一般,欢声笑语不断。
这是沈卿在威远侯府从未感受过的温情,回想起那些事,她只记得冰冷与忍让,沈柳氏对她的漠视与无形的打压,以及柳家众人对她的讥讽,贬低,嘲弄,仿佛是遥远的事,脑海中也慢慢淡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