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王府这几日异常忙碌,秦淮自被送回来后,便一直昏迷不醒,侍女发现他睁着眼一直看着床顶发呆,忙将此事禀报给了秦琴。
秦琴到时,秦淮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便转开了眼,冷哼道:“秦琴,看你选的人,如何折磨本世子的?”
秦琴一脸懵,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淮,沉声道:“兄长这是何意?我选的谁?”
看她这幅一无所知的蠢样,秦淮咬了咬牙,忍着身体的疼痛往起半坐起身子,侧头盯着秦琴,脸上怒意更甚:“宴王爷萧凛,他对武王府一点也不友好,你却着了魔一般,非他不可,真是枉费家族耗费心力培养你,还不如将慧莲栽培出来。”
秦琴平日里并不敢惹秦淮,此刻被秦淮骂,只能低垂着脑袋,一脸不忿道:“兄长,这次的事与王爷无关,是柳业成拉着东夷二皇子去的红楼,大理寺都已查清楚了解,况且慧莲不过一介庶女,身份与我可是天差地别。”
平日里秦琴并不敢回嘴,若非秦淮动弹不得,她也不敢回怼秦淮,想到此,秦淮冷冷瞪了她一眼,脸上带着薄红,神情也有些愤怒:“你还在帮他说话,若非他交代的,我这事不过大理寺关押几日,可是本世子当日进了大理寺便被刑法司带走了,你却与我说跟他无关?刑法司能有那么大权限去大理寺抓人?那陈泽与赵晨全是萧凛的狗腿子,别以为我不清楚,你还胳膊肘往外拐,帮他说话,古话说女生外向,当真是一点没错的。”
秦琴被秦淮一顿怒斥,心里也有些难受,她既不想秦淮误会萧凛,又不敢忤逆秦淮,只能垂着头,满脸不忿与委屈。
看她做出这幅模样,秦淮心里的气更甚了,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沉声道:“父亲再过一段时日便会来京都,如今我们与东夷公主生了嫌隙,也不知还能不能挽回,还好死的是二皇子,大皇子那边能稳住便无大碍。”
“不过一个部落的公子小姐罢了,还真当他们是正统皇室呢?居然也敢以公主皇子自称。”秦琴想起与舒雅公主的纠葛,不由气上心头,满脸不忿道。
听了她的话,秦淮奇迹般的没有反驳,只是再一次提醒道:“别管人家如何,他们的族人身体强壮,又擅骑射,如今我们家的情况不同,父亲能不与东夷开战,才是最好的,若是真到那一日,怕是武王府危矣。”
兄妹俩都清楚东夷这么多年来野心越发大了,说起来全是武王府惯的,每年金银珠宝给他们一箱一箱的抬过去,他们便以为真是夏朝怕了,却不知那只是秦胜为了平息战乱而孝敬他们的,朝堂之上并无人知晓此事。
也导致了东夷以为夏朝被他们拿捏了,如今竟派了使臣来和亲,却不想来了京都竟无人理会。
那二皇子沐川在四夷馆闲来无事四处闲逛,这一逛便认识了一红楼女子,才有了后来让柳业成与秦淮陪他去红楼寻人的事。
“那红楼的女子找到没?”秦淮平息了怒意,转头又想起了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来,不由又生了怒意。
秦琴脸色一僵,虽然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,但她并非想不到办法,只是这几日她一心在萧凛身上,又四处寻虎符,便忘了找那女子的事,没想到秦淮会突然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