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笺听到这话,也很是意外的怔愣了一下,随即没忍住笑出了声,她道:“你还真是个好心人。”
这话有点讽刺他了,闻祁黑了脸:“我还有事要做,没有必要在你这里把时间耗光。”
池笺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,却是起手一挥割断了闻祁手上的纱绳,又把匕首递到他眼前道:“那您自便。”
闻祁接过匕首翻身跃起,很有些敬服之意的冲池笺行了一礼,便利索的越窗而去了。
可这边池笺的情况却不太好。
她很费力才起身,低头查看自己再度崩开的伤口,早就已经是血红一片了。
***
“......后来我们老大说,----培养杀手不是去给人送老婆的,就开始只出男子了。”
“哈哈......”池笺不合时宜的笑出声,“你们老大真是个好玩儿的人,有机会的话还挺想同他交个朋友。”
“一个因为爱情背叛国家的皇子,真的会对自己的爱人忠诚?”
“你是如此,我亦是如此了。”
“说的十分真情,自然是确确实实的。”
一把素面折扇横在势头正猛的的弯刀之前,几个起落间,张开了素色的扇面,轻松制住了他的动作。闻祁一愣,只见扇子微微一侧,露出折扇后一张清丽的面容。那人冲他抬眉一笑,三分张扬,三分挑衅,双目神采熠熠,嘴角偏又带了一丝轻佻,煞是惑人。便也是在这恍神的电光火石间,疾风掠掠,地上便已倒下了大半的护卫。
闻祁一脚踹开二楼客房的门,目光就落在了闻翊的手上。那手看上去苍白无力,却正握着池笺的衣带高高掀开,动作很是夸张,似乎就是专门等待闻祁出现的这一刻为他表演一般。闻祁眼神一黯,只觉心中恼怒在霎时间便涌向脑门,手中长剑一紧,无法抑制的杀向闻翊。
闻翊看到闻祁的一瞬间,表情就变得高兴了起来。
“为何闻翊......他中意你?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”
“啊???”
“那他屡屡针对我是何意?”
“自然是把视作情敌了。”
“什么???他他他......他有毛病吧???”
池笺骂骂咧咧的打发时间,自然也不曾注意到闻祁的目光,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。
池笺对他倒是毫不避讳,况且两人住处本就一墙之隔,她穿着里衣,将一张薄被围在身上权当外披,就这么懒懒散散的倚在闻祁的床边,双脚又习惯性的搁在一张凳子上,半打瞌睡半与闻祁说着闲话。闻祁本来也已睡下,只事发突然才不得不挑灯夜待,因而也只是披了一件外衣,散发坐在灯下,手执热茶,留心着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