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前,女扮男装的月妃,也就是伍思月整理好妆容后,打算离开,走至醉仙楼一楼的大厅时,被大厅的中人们的言语所吸引。
“嘿,你们听说了没有,就那个月妃。”甲男子张望了一下四周,悄悄的开了口,虽然是悄悄的样子,但是他的声音却刚好能让打算出门的月妃听到。
“那个月妃?”乙男子好奇的问着,“最近可是有两个月妃的话题。”
伍思月眼睛扫过大厅,最终锁定了窗边一桌一胖一瘦的男子身上。
犹豫了一会儿,她还是在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,想要听听这些百姓是如何诽谤她的,如今可都是关于她们的话题。
两男子瞥见落座的伍思月,相视一笑,然后又继续津津有味的讲了起来。
“我给你说,前不久的时候啊,月妃和她那个表哥,就是那个以前被太后夸过一表人才的伍权贵伍大人,她们啊,啧啧啧,”甲男子说着就一脸恶心瘪了瘪嘴,突然又凑向对面坐着的乙男子的耳边,声音却放的更大了,“她们俩以前写的书信被流传了出来。”
“啊,”乙男子听后完全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怎么会?月妃可是南皇的妃子,而且还有三皇子南涌。”
“我给你说啊,我就亲自见过其中的一封书信,那语言可真是露骨啊,连我见了都觉得心潮澎湃,更别说南皇了,反正那个月妃就是一个骚娘们儿。”甲男子见乙男子不信,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。
而这边的伍思月早就因为她们的话,气的狠狠的握住拳头,连有血流出都不知道。她堂堂的一国皇妃,岂能被这些刁民如此议论。
“嘭”的一声响彻在大厅,众人一脸奇怪的望着响声的来处,只见一身男装打扮的伍思月一脸苍白的站在桌旁,在众人看向她时,扔下一锭银子,急冲冲的跑了出去,垂下的眼帘里是布满血丝的眼,自从她站在大厅,就感觉到有人盯着她,她坐的越久,她就感觉到那些暗中盯着她的目光就变得越炽热,慌乱中她才碰翻了茶杯跑了出去。
到底是谁要怎么害她,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,现在居然又被翻出来了,而且明明子虚乌有的事情,竟能被百姓们传成现在的样子。为什么她能那么肯定,伍思月冷冷的笑着,因为当年所有的书信都是她自己亲手烧了的,所以不可能有残留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,她要去找她的爹爹,把这些损坏她名声的刁民全都统统杀掉,她不能让那些谣言毁了她,更不能因为她自己而毁了她的皇儿。
因着之前以为会和程雅谐们谈论很久的时间,所以她就吩咐了马车半个时辰后再来。一个人跑出醉仙楼之后,见着马车的还未到,就朝着人潮涌动的大街跑去,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右相府。
伍思月刚跑到人群密集处,束发的帽子就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石子打落,长发漏了出来,有点狼狈。不过周围少有人注意到她,所以月妃到是也没有在意什么,仅是皱了皱眉,捡了起帽子,理了理披散的头发,打算把它们重新盘好,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,不想因着这些小事耽搁。
谁知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月妃的奴婢在这里,紧接着伍思月周围所有的百姓就把她围了起来。有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跟着动了起来,仅是因为听到了“月妃”二字。
“放肆!你们这群刁民,竟敢如此看着本妃。”伍思月看着因为人群中的一句话,就全都停下来看着她的路人,绾头发的手一顿,语气里满是怒意,这些无知的刁民。
可是却没有人理她,更没有人因为她的话语而后腿半步。百姓们都想知道那个拆散鸳鸯,还胆大的给南皇带绿帽子的月妃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妇人,是不是真同他们说的那样美若天仙,虽然月妃如今居住深宫,他们无从知晓,但如今月妃的贴身奴婢在这里,他们一定要惩罚一下这害人的月妃。
百姓们早就把对月妃的厌恶转移到了月妃身边的人身上,所以当有人在人群喊到月妃的奴婢在这里时,百姓们不管信息是否真实,二话不说就涌向了月妃所在的地方。
这种思想并不奇怪,因为从古至今人都是这样的。
月妃权大势大,他们有怒不敢言,但现在不同,出现在这里的是月妃的奴婢,所以一些胆大的,家里有点权势的根本无所畏惧。
所以伍思月大声呵斥着把她围起来的“刁民”时,没有一个人后退一步,反而是对她紧紧相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