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雅谐再醒来时是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,这样的装饰,程雅谐仔细想想,她好像只在杨千黛的宫殿里见过一次。
“醒了醒了,大公主醒了。”一个婢女欣喜的声音传了出去,紧接着程雅谐就感觉到了一大群的人进了房间。
最先见着的是杨千黛,她想要开口,去发现自己连开口都困难,更别说说话了。
杨千黛红了一双眼望着她,嘴里喃喃着,“醒了就好了,醒了就好了。”
程雅谐对着她勉强扯了一个笑容,眼睛在四处张望,她在找她的娘亲,为什么她的娘亲不在这里,不会出什么事了吧。
杨千黛看着程雅谐眼里的担忧,明白了她的想法,急忙的说着,“贤妃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三夜,不吃不喝的,最后晕了过去,被南皇强制命令让人送回了长春宫。”
杨千黛见程雅谐还望着自己,有些失笑,“放心吧,你的娘亲没事,休养休养就好。”
“啧啧啧,果真是福大命大,这样都没死成。”程雅谐一听这欠揍的声音就知道是左相,“我得回去把我的藏宝阁里面的东西全都换个地方放,避免某些人开始活碰乱跳后,天天给我惦记着。”左相说着就和在场的人告了别,大摇大摆的离去了,走时眼角还带着笑。
杨千黛听到左相的话直接笑了出来了,这齐航还是同以前一样,刀子嘴,豆腐心。“别看呐,已经走了。那家伙现在看你醒了,才说那么说的,还不知道他每天一上早朝比南皇...”杨千黛一提到南皇,眼神就黯淡了下去,程雅谐不明所以的望着她,她讪讪一笑,像是在缓解自己刚刚失神的尴尬。
“这左相啊,在你重伤昏迷期间,每天上早朝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朝堂上往往答非所问。要是这几天又谁惹到他了,他直接把人家骂的狗血淋头,毫不留情面。”
程雅谐听着杨千黛的叙述,像是想到了左相骂人的场面一样,眼里闪烁着星辰。
杨千黛见着程雅谐高兴了起来,又和她讲起左相来,“还有呢,这左相每天一下朝就匆匆离去,引得众朝臣的各种猜测,结果到后来,众人才知道,左相每天很快的离开,是为了来看你,来看你醒了没有。”杨千黛说着就笑了笑。这左相才是名副其实的慈父形象,还好有他在,对雅雅这么好,要是哪天程雅谐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所做所为,怕是今生都不会原谅他吧。
其实早在左相离开时,程雅谐的亲生父亲,也就是南皇就已经到了门口,一直听着杨千黛在和程雅谐说话,却没有进去,他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程雅谐的那双眼睛。怪不得他从她们第一见面时,就不敢直视过久她的眼睛,原来是和当初的程月儿如此的相像,怪不得大总管苏力曾多次给他说这程雅谐有他年轻的风范,他却一直没有在意,没有想到竟是如此,竟是十七年被他放弃的孩子。
他想既然是他的孩子,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都顽强的从她娘亲的肚子里存活下来了,在那么恶劣的战场上都活了过来,并且大胜,那么这次也会活下来的,他相信。若是活不下,他也不会承认她的身份。
想到这里,南皇便转身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