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音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，悄悄的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，静静地聆听他们的欢声笑语。
“小心感冒。”
“？！”
林之音骤然回神！
‘嗖’的转头看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，“你怎么不敲门？！”
“我敲了，但你好像没听见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好像确实是听到了敲门声。
理不直气也壮的某小猫，摸了摸鼻子，“怎么了？”
闻砚承笑笑，上前将窗户关上，目光顺着她之前看的方向望过去：
“心情不好？”
林之音摇摇头，两人因为关窗的动作离得很近，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，混着窗外溜进来的雪气，让人精神一双，格外舒心：
“没有啊，就是看他们在干什么，感觉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闻砚承嘴角一挑：“往年哪有这么热闹，是李伯说，要让你今年在家就能感受到最热闹的年味。”
林之音愣了一下，在家？
“明天就是除夕了，今天放松放松？下去玩会也不算辜负了李伯的一番心意。”
“……你不去老宅么？”
“去，明天中午吃过饭，咱们可以一起回老宅。”
林之音彻底傻了：“咱们？”
“对，你和我。”
林之音：“我也要去么？”
闻砚承看着眼前呆呆傻傻的人，感觉有些手痒。
林之音这几个月一直在紧张的学习，加上外边的天气越来越冷，成天冰天雪地的，变成小鱼活动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。
闻砚承只有偶尔在餐桌上和晚上入睡前才有机会轻轻地rua一rua自己的小猫。
他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的失落与平静交织的表情，声音不着痕迹的放柔：
“看你想不想去，这里是小鱼的家，也是你的家。”
“奶奶很喜欢小鱼，也很喜欢你。”
林之音想到了闻老太太温暖的手心，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小鱼这个名字像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，让她可以堂而皇之的享受这份温暖。
猫猫犹豫。
“奶奶这次还说给小鱼织了几身衣服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，你要不去我就帮你带回来，就是来回改大小可能有点麻烦。”
猫猫抵挡不住这种诱惑。
林之音红着耳朵：“那还是不要麻烦奶奶了，我直接过去现场改更方便。”
闻砚承眼底的笑意深了些，抬手帮她把披肩的扣子扣好：“好，奶奶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李诚做了红豆糖糕，去尝尝？”
“好！！”
林之音眼睛一亮，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跑，棉拖踩在木地板上，发出哒哒的轻响。
闻砚承就任她这么牵着，脚步拖拖拉拉的走得很慢。
路过客厅时，小李管家正指挥着人往壁炉上摆冬青枝，翠绿的叶子配着红色的浆果，年味十足！
就是和那壁炉有点不搭。
有点像是严肃内敛的绅士披了件大花袄。
不过没人在意这点不协调，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