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窖里散步?”
磁性的嗓音,如夜间绽放的昙花。
楚千荨四处望了望,是呵,黑灯瞎火的,酒窖里散步,是不怎么说得过去。
她伸了伸舌头,冲他做了个鬼脸,俏丽容颜露出绝美微笑。
“在园子里转了两圈,迷路了,不知怎么就进这儿来了。”
话里有多少可信度,费南城不想去探究。
沉默了会儿,望了望窗外夜色,他道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要。”
楚千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。
她刚来,他就要赶她走,什么意思啊?
记得以前,不论她呆在这儿多久,他都是放之任之的态度。
闻言,费南城目光又沉了几分,怔怔地凝视着她,片刻后,他道,“就这么喜欢这里?”
“喜欢,难道你不喜欢?”
这话问得好,不喜欢他能经常呆这里嘛!
“姑娘,这是费南城拔给我的住所。”
住在这儿是一种需要,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。
“你晚上就睡那里?”
楚千荨吃惊地指着远处角落里,那张只能容下他半个身量的小榻榻米。
见他默然不语,她嘴巴张得奇大,仿若不敢相信是真的一般。
“霍医生,太委屈了,费南城太抠门儿了,你为他鞠躬尽卒,他却欺负你。”
楚千荨为帅气不凡的霍医生叫屈。
愤愤不平地指责费南城的不是。
“他哪里欺负我了?”
费南城深眸里浮现的那抹趣味变浓。
“让你住这么个地方,还不叫欺负?”
这男人该不是傻子吧!
还是说,被费家人洗了脑子,不知道什么叫做欺负。
“我自己申请住这儿的。”
费南城恍惚,与她住久了,他有时都忘记自己是费南城了,顶着霍希睿身份与她交流挺好的。
至少,能看到率真心无城俯的楚千柔。
这些话,他敢打赌,在真实的费南城面前,她是不可能讲的。
“额!”
楚千荨舔了舔唇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原来是人家犯贱,她还拼了命为人家叫屈。
“这里空气虽然潮湿,嗅闻着米酒香入眠,也是种不错的感觉,要不,今晚,你别走了,给我挤挤?”
暗夜中,磁性的嗓音,绝对有蛊惑少女心的力量。
楚千荨暗自庆幸自己的脸隐于暗处,他看不见她脸上的反应。
往自个儿脸上摸了把,脸颊滚烫如沸水,她的脸一定红透了。
“我怕患风湿,再说,那床太小了,容……不下……咱们俩。”
女人的话,让费南城深眸中那抹趣味渐渐消散,这番话,如果是别的男人对她说的,她也会这样回答吗?
费南城有点吃味。
“你到这儿到底干嘛?”
听他语气,像是有点不高兴,楚千荨有些无厘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