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计较昨晚她从老宅那边跑掉的事。
说起这个,她就来气,别开脸,慢吞吞道,“还好意思说我,你奶奶对我动家法,你是我老公,却在旁边看大戏,我不跑,难道等着你们打我吗?”
他是她老公,是她在费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。
可是,他选择袖手旁观。
她不跑,她就是傻子。
听了她的话,费南城也没多少表情,只是淡淡道,“没帮你?”
反问她一句,见她不预置评,他又说,“楚千柔,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。”
如果他没帮她的话,这会儿,她早该躺在**喊爹叫娘了。
“喂不熟的女人。”
末了,他补上一句。
“哪里是喂不熟?”
楚千荨质问的同时,胸口的火气一点点凝聚,“你压根儿就没想喂。”
楚千荨轻轻哼了声,走了几步,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反正,在你们心里,我是怎么都比不上容恩。”
她发牢骚,这话憋在心里许久了。
即然他没发怒的征兆,那她索性一吐为快。
费南城挑了挑眉峰,不置一词,静默了会儿,道,“昨晚,去了哪儿?”
没想到费南城会问她去向,到底是做贼心虚,楚千荨回了句,“要你管。”
这女人要翻天了,敢这样给他说话了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他说得毫无底气,有些东西,似乎命中早已注定。
昨晚,他要了她,与她成了真正的夫妻,不知为何,他竞然舍不得凶她了。
真是奇怪,这种心理好像极不正常的。
“想活。”楚千荨义正严辞,挺直脊背,声音扬得老高,“我不止想活,还想好好地活着,活得有尊严,有底气,活出个精彩来。”
话语柔美中带着刚硬,白皙的脸蛋,清婉又暗添一抹妩媚,眉宇间散发的自信,不经意间吸去了费南城全部注意力,望着那两片颌合的唇瓣,想到昨晚……费南城不觉心智迷乱,看得也有点呆了,昨夜,是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美好,他留守了二十五年的身体,昨晚,全数给了她,他的小妻子,看着她的眼神,除了幽深外,冷邃似乎已悄然变成了温柔,楚千荨一面与他说着话,一面又把心思转到了那炉香上,“费南城,这香好难闻,是什么香啊?”
见费南城抿唇不语,楚千荨更加肯定了金玉希话的真实性。
“费南城,这炉香味道不好,太污染空气了,我去换一炉哈。”
见他置可否,她上前毫不犹豫躬身抱起了香炉,忍着炉身咯痛手指的疼痛,她抱着香炉一转身消失在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