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与玉清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走廊外,大家便炸开了锅,费湘兰又是第一个发表怨言的,“妈什么意思,把我们一个个全困在这儿,如果南城的手术不成功,咱们是不是都得随他一块儿去死。”
“老三,你说话注意点。”
费美兰过来在妹妹腰上掐了把,凑上前小声叮嘱,“还有侄子媳妇在呢,不能乱说哈。”
“怎么?妈,不让你们休息?”视频里的费相思听到了两姐妹的对话,眼波转了转后问道。
“对啊,老四,你说,咱冤屈不,还是你好,走得这么远,反正,眼不见心为净呗!”
费相思拢了拢额角的头发,眼波浮起抹淡笑,“我这是迫不得已嘛,南城做手术,我也急,但是,没办法,咱们都祈祷他能平安无事,不然,偌大一个费氏,母亲一生的心血,全都要付之一炬了。”
“老四,瞧你说的,好像除了南城,费家就没人了似的。”
费美兰听了费相思的话,实在觉着刺耳,忍不住怨怼。
费相思咧嘴轻笑两声,“我咋把你家玉希给忘了,要说能干,除了玉希外,还真没能顶得起费氏,只是,二姐,纵然玉希再能干,在咱妈心里,怎么也比不上南城啊!嫁出去的女,泼出去的水,咱们虽然都是她老人家身上掉下来的肉,到底不是带把的,讨不了她老人家的欢心,所以,咱们只能认命啰!”
“凭什么要认命,我才不认命呢,如果南城这关闯不过,我看咱妈怎么办。”费美兰冷哼了声,拿眼瞧楚千荨与容恩,俩女人到是挺安静的,不管她们几姐妹聊什么,她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真有自知之明,如果费南城一命呜呼了,瞧这两个女人还怎么在费家自处。
费相思似乎不想与费美兰多说,打着哈欠,冲着她们直挥手,“你们慢慢等,我去洗掉一身臭汗,呆会儿,还得去见客户。”
“拜拜,相思,记得回来时给我带点新玩意儿。”
“得,保准给你带一摞。”
“谢了,谢了。”视频叮冬中断,费湘兰又发送了几株玫瑰过去,费相思却不再回应她了。
墙上的法国挂钟,时针指正十点,稍后,又指正十一点,十二点,凌晨时分,大家东倒西歪,裹着下人们拿来的毯子、棉被昏昏欲睡,楚千荨倚在沙发的一角落,她没有要棉被毛毯,到是把身上的外套裹得相当的紧,一整晚,她都在防着不怀好意的金玉希,金玉希的目光,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她脸上、身上,甚至趁大家不注意,他还刻意过来揩了她的油,摸了她大腿,楚千荨杀他的心都有了。
凌晨一点,门外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,接着,玉清白如纸片的脸出现在了屋子里,双眼通红,泪光点点。
“少奶奶,容小姐,手术出了点问题,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书,老夫人让你们去书房。”
几乎就在玉清进屋的那一刹那,所有人全部醒来,听了她的话,大家纷纷捏了一把冷汗,齐刷刷的目光扫向了楚千荨与容恩,那些目光,有欣喜、有兴奋、有悲伤、有失落,当然也有绝望的,但更多的是,应该是惊喜,毕竟,费南城如果不再了,那么,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得到好多,好多。
“忤着干什么,赶紧的。”
玉清见楚千荨与容恩俩人像丢了魂魄一样,脸色苍白地忤着,焦急地出声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