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儿逝,吾心针刺,痛心疾首之时,哀思,吾已老,身体抱恙,吾将一生心血,费氏名下所有王牌企业,全转让给吾外孙玉希继承,其余子孙,可得费氏各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,吾虽尚在人世,却再不能开口言语,故而,以此契约,权当遗嘱,如若不愿,一并收回所有人所有继承权。”
念完这份由老夫人签字盖了手印的契约,律师又拿出另外一份合同,逞现在大家眼前,清润的声音继续念着,“这份合约,是老夫人与金少签下的,上面特别嘱咐,如若大家不赞同由金少担任费氏总裁,前一份合同所说的,费家所有人名下费氏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全部作废。”
这是要求大家必须同意金玉希继承费氏,否则,所有人连费氏的百分之五股份都得不到。
“别……”
费湘兰说话了,“我赞同。”
见大家闷不作声,她尖柔的声音放缓,“你们说说,现在,咱们费家,除了玉希,还有谁能挑这个大梁?”
费湘兰并不是帮金玉希说话,在她心里,她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,她是个吃闲饭的人,经商一窃不通,即然有人能够撑得起费氏,过年,她又有分红可领,还计较过什么劲儿。
“我同意。”
迟疑着,其他几个表兄表弟纷纷举了手。
“唯昭,你呢?”
费湘兰把目光凝向了一直像在看好戏的叶唯昭。
叶唯昭坐在沙发里,双腿交叠,指上夹着一支烟,神情散漫,深邃的眸子,笑意一点点勾深,“湘姨,你能什么意见呢?我叶氏不缺这点钱。”
然后,那只夹着香烟的手,向金玉希方向扬了扬,“玉希,看好了你。”
“千……柔,你呢?”
楚千荨还没来得及回答费湘兰,费美兰插话了,她瞥了楚千荨一眼,嘴角含笑道,“湘兰,不用问她,她已经快不是咱们费家的人了。”
“王律师,拿过来吧!”
王律师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拟好的文件,递到楚千荨面前,“少奶奶,老夫人让我拿来了这个,麻烦你签一下。”
楚千荨接过文件翻了翻,探寻的目光笔直对上了玉清的。
玉清轻咳了两声,别开脸,故意回避了她的目光,玉清转变特别大,她猜想着,是不是与她一样受了金玉希的威胁。
楚千荨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离婚协议,讽刺的笑意渐渐在她眼中扬起,费南城死了,尸骨未寒,他的这些个所谓最亲的人,来谋他财产不说,还要休掉她的妻子。
其目的,只是怕多分一杯羹。
在她们的眼中,金钱重如一切,胜过了亲情,手足。
“这是奶奶的意思吗?玉清?”
她不问王律师,即然费氏都谋算在了名下,区区一个律师,金玉希有的是办法贿赂。
她问玉清,这个昔日跟在老夫人身边,伺候汤汤水水,忠心耿耿的玉管家。
如果玉清都背叛了,你说,这世上,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值得令人相信的。
听到楚千荨的问话,玉清缓慢转过脸,对上她质问的眼神,玉清欲言又止,最终却还是缓慢点了下头,“是的。”
“好。”
老夫人重病在床,这些人,不去病床虚寒问暖,给她亲人的温暖,反到个个都在打着费氏的主意。
真令她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