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这件事情上,她们费家做的的确不对,谁知道这是一场局呢。
“南城表哥,真是有福之人,表嫂说她怀上的时候,大家还都不信呢。”一向沉默寡语的叶唯昭发表感言了,“表哥这么些年来,一直犹如养在深闺,没想到是养精蓄税,唯昭我实在佩服。”
这话含沙射影之意太过于明显。
“唯昭,你错了,我天生残颜也残腿,这是众人所知的事实,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,你说,谁曾想得到那运尸工会搞个乌龙,医生都宣布会死亡了,没想到,我会奇迹似地活过来,吓得运尸工哇哇大叫,他收了霍家的钱,怕没办法向白亮与霍希睿交待,只得将错就错,偷了另外一具尸体运出火葬场,把半死不活的我给扔了呢,若不是这样,我这辈子,怕是都见不着大家了。”
费南城语调伤感,语气真挚,一字一句慢慢陈述国外亲身经历。
智商不够的人,或许会相信,但是,像叶唯昭那种人,是绝对不可能相信半句的。
静静地倾听着他的话,仿若在品尝一段优美的故事般,是的,费南城过得越艰辛,他叶唯昭便越高兴。
“南城。”
一阵乒乒乓乓的脚步声,伴随啼哭声,从外面传来,紧接着,一抹庸肿的身姿出现在大家视野里,女人的脸,比以往不同,并没做过多修饰,身上的衣服,也很随便,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光鲜亮丽。
“南城,救救玉希,救救玉希吧!”
她哭泣的声音,嘶哑如饱经风霜的妇人。
桌上所有的人,个个怔怔看着她,没人开口说一句话,这种情形,人人自危,谁敢开口为她说一句话,那就是一个死字。
明摆着,费南城设这样的局,就是为了扳倒金玉希,把金家人赶出费氏。
费南城垂下眼睑,微微眯眼,勾唇淡笑,“兰姑,这从何说起?”
见他愿意与自己说话,费美兰喜出望外,颤抖着声音道,“南城,只要你肯放玉希一马,玉希就能出来,求你了。”
费南城刚硬的下巴,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“玉希犯得是国法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我拿什么去拯救?”
“不,不是,玉希没有杀江心柔,这一切全是你设计的局。”
空气里,剑拔弩张的气息渐渐升腾。
大家闻到了丝火药味,所有人起身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相继离开。
叶唯昭是最后一个离开的,只见他低着头,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,起身,大踏步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“我设的局?”
费南城问。
“你有证据?”
费美兰身子摇晃了两下,“我虽然没有证据,可是,谁都知道,最想要玉希命的人是你。”
听了费美兰的话,费南城低低笑了两声,“这话说反了,不是我要他的命,是他最想要我的命,兰姑,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做了些什么?”
“玉清那里有账薄,老夫人一笔一笔记着,如果在费氏安份一点,或者,费氏,还能好吃好喝供着你们,可是,你们不知足,丁彩、江心柔,你们到底安插了多少的眼线,又派了多少的人,日日对我鎏金别墅进行监视,我这儿证据一大把,人证、物证,我还没交给警察呢,他让人在我的饮食里下药,三翻五次,我没把这些人证交给警方,已经算是念在表兄弟一场上仁至义尽了,让我去救他,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点么?”
费美兰被费南城一番话呛得说不出话来。
那张你像是霜打的茄子,急剧变化着颜色。
“南城,费家人丁并不兴旺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能不能看在姑姑的份儿上,饶过他,我保证,以后,他不会再犯了。”
白亮进来了,脸色并不是很好,他弯腰在费南城耳边说了句什么,费南城的脸色当场即变。
“你儿子越狱了,麻烦你转告他,别再回费家来,也别想再对费家不利,否则,我饶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