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求道,“我让你来的目的,是想让你求一下费南城,让他挽开一面,找医生救千柔。”
楚千柔受伤,原来是没医院敢接收她。
楚千荨一直觉着是父亲的阴谋,怕她过去了,要对她怎么样。
比如说,囚禁、绑架什么的。
“不是费南城做的。”
谋杀这种事,费南城一定不会做的。
不知为什么,她竟然相信他,这种莫名的信任,连楚千荨自己都觉着吃惊。
楚清泉并没立即回答,停顿一秒后,十万火急道,“她真的快不行了。”
电话里,隐约传来哭泣声,细听之下,辩出,是楚丽与史湘的声音。
楚千荨眼皮直跳,不是她妇人之仁,回想这二十年来,她与楚千柔是没什么姐妹感情,可好歹,她们都是一脉相承的亲人。
挂断电话后,楚千荨心烦意乱。
她坐在椅子上,闭目养神,努力想把烦心事排除心门之外时,突听门外传来疾呼声,“千荨。”
睁眼,见是古心兰那张泪痕满布的脸孔,楚千荨倏然一惊,立即从椅上起身迎上前,“妈,怎么了?”
“荨荨,你爸刚打电话来,说你大姐受伤了,没人敢给她医治。”
呜呜!
楚千荨:“……”
楚千荨掐死楚清泉的心都有了。
他居然打电话给她妈。
如果说她还能硬着心肠莫视楚千柔命悬一线的话,她妈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楚千柔去死的。
“她又不是你女儿,你着什么急?”
对于母亲的伤心,楚千荨莫可奈何,心里也有点生气。
“上一辈的事,不能牵扯下一代,再说,你们始终是姐妹,这辈子,刀割不断,风吹不灭。”
不想妈妈着急,她身体并不好,怕她病又犯了,楚千荨只得点头敷衍。
楚千荨去书房见费南城时,他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,神情专注地批阅手上的文件,没戴面具,脸上的肌理线条似乎比往任何时候都柔和。
“有事?”
他虽然眼睛盯着文件,事实上,就在她闪身进来时,余光已瞟到她的到来。
“能不能救救楚千柔?”
花瓶里,一片花瓣掉落花枝,来回在他脚边打着旋儿。
“给我个理由?”
“她是我姐姐。”
“据我所知,十五年来,你与你母亲一直是生活在灵岛。”
妇人之仁。
你妈生病的时候,人家一家人还在坐享荣华与天伦。
几时怜惜过你?
这事上,她知道他特看不起自己。
吸了口气,她解释,“我妈是个心善之人,一只小兔死了,她都会伤心半天,在她心里,世上本无坏人,如果楚千柔就这样死了的话,她会难过的。”
费南城薄唇紧抿,无语。
“这事,我说了不算。”
“那谁说了算?”楚千荨柔柔问出。
如果是老夫人的话,她马上去老宅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