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卧室,与她妈妈还在诉衷肠。”
忽然,费南城就有些烦躁,让白亮给他点了支烟,喉咙干涩的痛,以及小**残留一片饼渣,让他的记忆稍稍回笼。
模糊中,记得有女人声音叫他,南城哥哥。
她给他送了一杯果汁过来,还有一整盘披萨,记不得他吃还是没吃,后来,他就记不得了。
容恩,他确定梦里出现的女人是她后,他忽然就记起了,他曾给她提过,酒窖里的密室,是他另一处栖息之所。
他对容恩,本无介蒂,然而,就是这么与他长大的女人,趁他意志混乱,精神不济时,给他吃了安眠药。
该死!
见费南城面色青白,白亮不敢再说一句。
整理仪容,重新戴上面具,拿了拐杖走出密室前,他冷咧道,“再有下次,你就给我滚蛋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白亮这次是拔了老虎须。
可相较于少奶奶与少爷的感情,他更看重少爷的命。
费南城的乍然出现,并没让楚千荨意外吃惊,反而一脸漠然。
费南城见她拿张冷若冰霜的脸对他,知道她生气了,迟疑开口,“你妈妈的事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在庆幸我妈没死成?”
古心兰被叶唯昭绑架,命悬一线,而这个男人不管不问,到底她是记恨上了。
“说什么呢。”
见她脸色仍然很臭,从不喜欢解释的男人,再次启口,“我不知道,如果知道的话,我会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他也不知道?”
楚千荨冷笑一声后,顺手指向正欲要进门的人。
白亮被少奶奶兴师问罪的表情给吓住了。
这幢别墅里,谁敢用这种语气给少爷讲话啊?
心里虽然怕得慌,可是,也不能让楚千荨冤枉少爷,他赶紧道,“我是知道,可我没来得及通知少爷,你就开车跑出去了。”
狗屁,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明明他说费南城出差了,不愿意告诉她费南城的行踪,迫不得已,她才把车开走的。
知道他们沆匪一气,楚千荨也懒得争辩。
只道:“这次就算了,再有下次,我妈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让他陪葬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腹。
忽地,气氛就凝重起来。
费南城的身上像裹了一层冰寒,白亮双腿一软,不着痕迹往外退去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再说十遍,也是这话,费南城,今天,我就把话撂在这儿,你与叶唯昭之间的争斗,我不管,不论是谁,伤了我妈,我就拿你儿子抵命。”
这是她楚千荨唯一可以威胁他的筹码。
她绝不相信,他出差,或者生病了什么的。
想到他拒绝施以援手,她就恨得牙根氧,不管她死活的男人,她凭什么给他生孩子。
白亮听到楚千荨的话,整张脸,白如死灰,心里哀嚎一声,双腿溜得更快,他可不要受池鱼之殃。
‘怦澎’,是大门甩上的声音,接着,是女人的尖叫声传出,“你……干嘛?”
“干*。”清冷的男音,毫不留情,如那冻窟里的冰块,字字句句砸到她心上,“楚千荨,你若敢伤我孩子分毫,我定将你千刀万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