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楚千荨的眼睛晃了晃,转过脸,目光落到玉清脸上,“你们敢动我妈,我就带着他一起死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肚子。
还真是……玉清额上黑线布满。
以前,是他们拿捏她,现在,反倒轻松被她拿担,主因是她怀着费家难得的种。
“放心。”玉清不敢惹她,只能小声安慰,“我也只是说说而已,只是,你这样僵着,不是好事儿。”
“我不会签的,你走吧!”
她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了,前两天被费南城强了,她的心情始终不见她。
仿若有阴影一般,每次想到那个画面,她就恶心的想吐。
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害喜。
“玉清,拿过来。”
冷咧的男音落,玉清回头,便就看到戴着面具的少爷,一瘸一拐被一名美女抚着走来。
“少爷。”
玉清垂头,一脸恭敬。
费南城眼眸中的不屑显而易露,对着身边的女人温柔道,“去,拿过来,把它签了。”
“好的,南城哥哥。”
能与费南城结秦晋之好,是容恩毕生的夙愿。
她面带微笑,摇着阿娜的身段走去,从玉清手里拿过小折子,黑色字体,娟秀整洁,大大方方在空白处烙上了自己的名。
结婚证回递给玉清时,俏丽的玉容,挂着璀璨的笑容,“有劳了,玉姨。”
玉清瞥了她一眼,没作声,拿着红本子迅速消失在花园里。
楚千荨坐在长椅上,梅花飘落肩头,花香将她绕缠,她冷冷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幕,对于女人那挑畔的眼神,视若无睹。
更嗤之以鼻,她是不屑给她抢。
如果她想要,早就签了,还用等着她嘛!
楚千荨的无动于衷,到底是伤了费南城,本来是为了气她,才把容恩带来的。
没想到,她毫不在乎。
当他气势汹汹,拂袖而去时,她坐在那儿,像根木头,而容恩则看了她一眼,着急地转身追上他的步伐而去。
这一幕落入喻妈眼里,她暗自摇头,“少奶奶,你怀着少爷的孩子,容小姐却签了结婚证,以后,你怎么在费家自处啊?”
这丫头为什么就这么拎不清呢!
喻妈急得白头发都出来了。
真是就了那句,船上人不得力,岸上人挣断腰啊!
楚千荨看着眼前梅花飘落的迷人景致,目中闪着坚定,“我会离开。”
生下孩子,她会离开,她不喜欢费南城,更不喜费氏的明争暗斗,她喜欢简单的人生。
作孽,喻妈丢下一句,摇着脑袋做事去了。
当天下午,容恩的行李搬进主卧,楚千荨立在房间中央,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突兀的女人,眉眼轻挑,“你想住进来?”
“当然。”容恩雪白的脸微微一红,腼腆一笑,小声道,“其实,我不想进来的,我觉得这样不好,太伤你了,你毕竟怀着孕,可是,我拗不过南城哥哥。”
呵呵!扯唇轻笑,原来,这女人侵占她的房间,是男主人允许的。
“行。”不吵也不闹,楚千荨动手收拾衣物、简单的生活用品,被她一股脑儿扔进了皮箱,她的行李不多,三下五除二,几下子就收拾完了。
离开前,她笑着对占了她窝的女人道,“祝你的爱情,天长地久。”
转身离开时,她又嘀咕了句,“这只怪物,是该配你这样的莲花。”
装逼的高段位莲花,恶心。
“你说什么?”听到她的话,容恩的面色白了白,她正准备要追出门,忽然想到了什么,及时停了步子,转身进屋,哼着轻缓的缠绵旋律,她给南城哥哥,要在这间宽敞的屋子里谱写一曲动人的爱情。
这是她一生心之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