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思姑姑,你的皮肤真好,胶原蛋白满满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二十小姑娘呢,我真羡慕你这张颜啊!”楚千荨的声音,温柔婉转,比黄莺还清脆好听。
“是么?”明知道这丫头是恭维自己,费相思还是有点沾沾自喜。
“是滴是滴。”楚千荨挑了个离她一个位置的地方落座,方便唠嗑,又不至于离得太近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是她做人做事的原则。
“老三,别听她瞎说,再怎么好看,也一把年纪了,咱们这种年纪的,哪能与小姑娘相提并论。”
费美兰提醒妹妹,别听楚千荨胡说八道。
“知道。”听姐姐这样说,费相思并不是特别高兴,从小,费美兰就嫉妒她的美颜,嫉妒追她的名人绅士,从M市街头排到街尾,而当年费美兰选婿时,放眼M市,前来求亲的,就那么寥寥几人,最后,她不得不委屈求全选了金泽,金泽在她眼中,永远都是个堆抚不起的烂泥,多年来,她才一直用心栽培儿子金玉希。
没想到金玉希自己作死,最后,被老夫人送进了监狱。
这种时候,人心隔肚皮,费相思是不太可能会相信姐姐话的。
察觉到费相思微妙的心理变化,费美兰剜了楚千荨一眼,“一会儿楚千柔,一会儿楚千荨,人都给你们整糊涂了,只有老夫人与南城,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,也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不是费家的种。”
清脆的碗碟砸地,碎片溅飞,喻妈惊若寒蝉,白亮也几步冲下楼观望究竟。
他本来是守在书房门口,静静地等候着少爷与老夫人闭门交谈。
“兰姑,你什么意思?”
出口的话,比天空飘洒的雪花还要冷寒千倍。
费美兰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,会引来楚千荨这么大的情绪。
话即已出口,就成了覆水难收,她是长辈,也不可能给她道歉什么的,就只能一天道走到黑了。
冷哼两声,继续吐出,“想要人不知,除非己不为,一边将我们玉希勾得神魂颠倒,一边又与南城举案齐眉,你们楚家的人,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楚千媒眼神很冷,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那架势,仿若,今日费美兰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她就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别一副泼妇样,如果被记者捕捉了,费家的脸丢大了。”
儿子越狱,老公抚不起的阿斗,费美兰又被玉清夺了权,整个人像个废品,整天无所事事,她们金家,除了女儿金蕊尚还有养活自己的能力,离开费氏后,其余几个人都很惨。
玉希是她最爱的儿子,她心疼他流落在外,有家归不得的处境,这份怨气,压抑在心尖许久,今天,是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喧泄口发泄。
“泼妇?”楚千媒咀嚼这两个字,渐渐地,眼眸底就漫上了一层冰色,“逆来顺受就不是泼妇了是吧!兰姑,亲爱的兰姑,你说,楚家没个好东西,请你举例,你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,也请你出示证据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,你要怎么样?”
楚千荨的态度,直接点燃了费美兰压抑多时的怒气。
这个女人,像个狐狸精一样,把她儿子害得那么惨,如今,又怀上了费南城的孩子,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。
还一副要撕了她的模样。
“对薄公堂。”
红唇微挽,一字一句迸出。
“告你诽谤,让你把牢底坐穿。”
仗着老夫人的宠爱,仗着肚子里这块肉,楚千荨今日就要为所欲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