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费家长久以来的禁忌,就不会轻易告知别人。
楚千荨心里暗叫不妙,今天,她应该是碰触了某人的逆鳞。
本以为他会发怒,没想到他酝酿了下情绪后,一脸平静地回答,“这些话,你搁在心里许久了,早想问我了是吧。”
楚千荨没有作声,静待下文。
“你想问的是秦木兮吧。”
这是一句肯定的语言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轻松吐出,“她没死,在湘城。”
“为什么外界都传言她死了?而且,警察还找上门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还有叶唯昭是不是在找她?他在大街上的样子,与平时很不一样,除了落魄外,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疯狂。”这是她从叶唯昭眼睛里感受到的。
叶唯昭除了落寞,还有悲伤。
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凶恶。
“警察找上门,是因为以为她死了,我也以为她死了,知道她活着,是在上个月,还记得金玉希以为我死的那几天吗?”
“你去找她了?”
“纯粹偶然。”
继续瞒着,或许会造成她们之间永远无法修补的裂缝。
他选择担诚。
“当时,我带着白亮出国,在机场遇到了叶唯昭,我让白亮追踪了他的去向,其目的是湘城,后来,他们把一沓照片给我,我才知道,当年从河里捞上来的死尸,只是一个长得与秦木兮相似的女人,这个女人是谁,目前还不知道,这件事,白亮已经告知警方了。”
楚千荨默然无语,静静听着,事情未水落石出前,她选择相信他。
“有人说,秦木兮失踪了,叶唯昭之所以回来,就是为了寻找她,是你把她藏起来了?”
“我为什么要藏她?”
她看着他深邃难辩的眼眸,“她是你妻子。”
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,是人都接受不了,他把她藏起来,从道义上讲没错。
他猛地捏握着她的下巴,将她脸抬高,强迫她与他对视,在他的眼睛里,她看到了面颊微红,气息不紊的自己。
菲薄的嘴唇颌动,“我与她早就离婚了,就算她活着,与我又有什么相干?”
她半合星眸,红艳的唇瓣开合,不紧不慢道,“你们还有一个孩子,那个孩子没了,你很伤心吧!”
一阵椎痛从下颌骨漫过,握着下巴的指节用力到泛白,“谁告诉你的?”
楚千荨笑了,好半晌收住笑,“楚千柔消失,我去楚家领生活费的那天,楚清泉就给我说过,秦木兮与诸相柔的事,搬进鎏金后,这两个人名是没人胆敢提起的,费家不让说的事,一定不是什么小事,我不打算追问,可是,如今,这些事,主动找上了我,这些天,你为什么不准我出门,还让那么多保镖看着我,是怕叶唯昭报复吧,我说的对吗?”
男人唇线抿得冷直,眼眸深不可测,露出一缕暴戾,“你到底是谁?”
楚千荨眼眸闪了闪,立即应答,“我是楚千荨啊!”
“你知道这么多,到底有什么目的?不要告诉我,这些事,都是你无意间听说的。”
楚千荨落寞轻笑,“我以为,相处了这么久,你对我到底是有感情的,至少,我不会落得像秦木袭诸湘柔的下场。”
“她们是她们,你是你,为什么要拿自己与她们比较?”
费南城眼眸里的汹涌之光如海浪翻滚。
她剥掉下巴上那只如钳子一般的大手,目光紧紧凝住他,后退一步,笑道,“一样,都一样,不过都是你对付叶唯昭的棋子,费南城,你也一样,一样是我心里的一枚棋子,咱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他用她对付叶唯昭,而她把他当成索取钱钱,对付楚清泉的筹码,尽管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,然而,不过是露水姻缘,或许,连露水姻缘也算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