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韵轩,荼香袅袅,烟雾缭绕,两女人透过薄薄烟丝,相视而笑。
多年不见,两人在大学培养出来的默契还在。
一支烟相继燃尽,苏亦可还想点第二支是被诸安心拦住,“一支就好,不可太多。”
女人,偶尔抽支,排谴寂寞可以,上瘾就不好了。
这次,苏亦可没听她的,菀尔一笑,又点燃了支,可能是心情不好,抽得有些急,刚吸了口,便猛烈咳嗽起来。
“瞧吧,给你说了不要抽了,偏不听。”
诸安心一面笑骂,一面问,“心情不好?”
苏亦可抬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迅速又调向别处,并未回答。
“又被哪个帅哥甩了?”
长久以来不是如此,每次,有帅哥甩,苏亦可就会心情低落,然后,喜欢去酒吧买醉,很疯狂地跑到台子上去抢话筒,五音不全的嗓子,发出的声音,听得人直冒冷汗,总会让人当成神经病,诸安心不知道为她擦了多少次屁股,有时,还是硬拽着她走出酒吧的。
苏亦可眉眼一凝,心情似乎更糟糕了。
从没见过闺蜜这样烦躁的诸安心,有些不可思议了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易,尽管多年不见,但是,她相信自己的直觉,苏亦可并未变,还是曾经热忱活泼开朗,积极向上的小女人。
闷闷抽完指尖的烟,烟蒂摁灭到烟灰缸里,端了杯盏,用荼水把零星火苗浇灭。
苏亦可扬起长睫,开始辟哩啪啦,牢骚满满,“老娘不过出差了一个月,那男人就背着老娘找女人了,真TW的渣到毫无底限,你说找个更我优秀的,漂亮的,我甘愿退让,可找的那女人,比老娘大了整整十岁不说,皮肤黯淡无光泽,肥得像头大象。”
诸安心忍住想笑出来的冲动,苏亦可损人是公安界出了名的,得理不饶人,不过,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,所以,平时,大家也都让着她,背地里,却悄悄取了个绰号,碎嘴的毒花。
同事她也瞧不上,她喜欢的男人,多数都是体质柔弱的,五官立体,眉眼精致,用她的话来说,这种男人,与她最有CP感。
说白了,她就是喜欢娘炮。
娘娘腔的男人,是她一辈子最爱的菜。
这个问题,诸安心是无法与她达成共识的,连国家都在打压娘炮演员,不知道她喜欢个什么劲。
“这次,又是哪个弟弟惨遭你毒手?”
呷了口清荼,荼香唇齿弥漫,诸安心不疾不徐笑问。
冲她翻了记白眼,苏亦可道,“老娘要貌有貌,要才有才,老娘的手,纤纤玉指,老娘的腰,如杨如柳,老娘的身,冰清玉洁,怎么着,都是他赚了。”
“切。”
活宝语言丰富,感情也丰富,诸安心是甘拜下风。
“快说,这次的,有没有三年前那个帅?”
“三年前哪个?”苏亦可喝了口荼,蹙了蹙眉心,灵动的眼眸转动,“你说的是新闻记者那个?”
“对啊,那男的,不是挺俊的嘛!有点像御青啊!”
“早揣了。”
苏亦可挑了挑眉眼,“安心,要不要给你介绍过比那记者更俊的?”
诸安心收住笑,连连摇手,“我消受不起,再说,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你欣赏的。”
她们俩,什么都能合,对男人的喜好真的合不来。
“你有了?”
“哪里会有。”
诸安心有些讶然,反问,“怎么想到这么问?”
目光流转,顾盼生辉,苏亦可支着下巴,拿了个吸管插到了荼杯里,就着吸管喝荼水。
“咱们毕竟三年没联系了嘛!薄岑程走后,你便没再交往过一个男友,我担心嘛!”
“担心这个干嘛,有些事,水到渠成,恋爱的事,急不来,快说啦,你小男友长得怎么样?一定很帅吧,不然,你也不会这样心急如焚的。”
“我哪里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