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苏亦可分手后,先坐出租车,下一站转了公交车,直接回到了M市南面寄住的民宿。
洗了个热水澡,裹子浴巾出来,找电吹风吹头发,手机绿光闪动,提示她有消息来。
划开屏幕,一行字出现在眼前,“安心,我给吉尼说了,吉尼很高兴邀请我们,他说能有两位美女为他接风,他很荣幸,至于费氏那边,也已经答应,咱们打扮漂亮一点,只要靠近费南城,就可以有机会了,只要与他关系熟了,有些话就可以开口了。”
她与费南城难道不熟?
费南城是什么性子,诸安心不说了若指掌,至少,知道个大概。
她并不打算听苏亦可的话。
对费南城投怀送抱,是傻子行为,她感觉自己寻求苏亦可是个错误。
那女人给她出了个烂注意。
晚上,喻妈电话又来了,“少奶奶,小少爷的烧退不下来,老夫人都急疯了,什么法子都想过了。”
见她迟迟不出声,喻妈赶紧又说,“我不骗你,少奶奶,你再怎么铁石心肠,心里有什么怨恨,可承颐是无辜的啊!”
一记冷冽的话音陡然插了进来,“喻妈,不用给她说那么多。孩子是她生的,她实在不想要,没人强迫。”
喻妈惊悚的声音响起,“少爷,你……醒了,少爷,你的脸好红,药吃了吗?”
男人没有回答,直接夺过喻妈手里的手机,“诸安心,你给我听着,是你自己离开的,若再想回来,我费氏大门永远不会为你敞开。”
‘啪’,挂断电话的声音,干脆果断。
像是他费南城做事风格,霸气、果绝、利速。
听到费南城声音的那一刻,诸安心神情便紧张起来,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不是她怕,心情太复杂了。
或许,也还有些对孩子的不舍吧!
有了费南城的阻拦,喻妈到是没再打电话来。
鼻子塞塞的,吞了两片药,裹着被子睡了觉,醒来,窗外已是灯火辉煌,灯光璀璨,明艳的夜色笼罩了M市。
打开手机一看,二十个未接来电。
果然是苏亦可打来的。
号码回拔,电话刚接通,苏亦可炸了毛的女汉子声音来袭。
苏亦可吼了什么,她是没听清。
电话离得她老远,估计苏亦可发完了脾气,她才把手机搁置耳朵边,便听到苏亦可无奈叹息着说,“你TM的去哪儿了?吉尼不高兴了,你死哪儿去了啊?
“我感冒,生病了。”
捏着鼻子,发出的声音干涩嘶哑。
“生病了也要来,你不能放我鸽子。”
苏亦可不吃这一套,早不生病,晚不生病,偏偏生在今晚,气死她了。
见她又没了声音,苏亦可再次炸毛,话音带了点冷狠,“你来不来,不来,咱们绝交。”
“好啦!马上到。”
诸安心不想失去苏亦可这个朋友。
挂了电话,龟速找衣服穿。
镜子里的女人,齐肩直发,身材高挑,眼尾线勾长,眼角湿粉涂得有些浓,完全看不出自己眼睛原本的轮廓,烈焰红唇,眼尾再点颗美人痣,风情万种,美艳动人。
已经再无诸安心半点清纯影子。
拿了红昵衣穿上,手提袋甩到肩后,踩着高跟鞋出了民宿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