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出奇不意的问,将诸安心彻底问哑,双颊染上红晕,抚了抚额角散落下来的浏海,并未作答。
“思小姐,冷吗?”
诸安心摇了摇头。
“思小姐,热吗?”
诸安心又摇了摇头。
“思小姐,你怕我?”
“不怕。”诸安心嘴角勾了勾,吐出两字。
“可是,我发现你……不止怕我,而且很怕。”说着,男人的身体倾了过来,她成了肉夹馍夹在了男人坚硬胸膛与车壁之间。
车窗外的路灯光照射到他脸上,他的五官清晰又俊俏,嘴角泛起的笑染了丝痞味,而眉眼间的清冷,又无言透着儒雅,这个男人能邪恶如魔,冷漠如冰,也能儒雅,温良如玉,他对人好起来,能熔化整个地球,冷起来,能将整个宇宙冻成冰窟。
“说了不怕就是不怕。”
她仰起头,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。
可惜,那模样看在他眼里,便是世上最滑稽可笑的景致。
“是么?”他勾唇,邪笑,眼眸明澄干净,浑身散发的气息,即暖,又带着不可言说的丝丝冷意。
这个男人,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。
长指卷起她肩上垂落的发丝,一点点往上,每卷一寸,诸安心心跳就快半拍,指节卷上发梢,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她耳背后的肌肤,耳根子莫名泛起红潮。
男人眼眸里的笑充满了嘲讽。
生过孩子的人了,还像是朵无人能碰的含羞草。
“把手拿开。”
诸安心当然意识到了他嘴角的笑所代表的意义。
无名邪火从胸口冒出来,火大地冲着他嚷。
“女人生气易老,这不像是你的风格。”
指上的发丝一点点往回放绕。
而另一支手却抚上了她肩头。
“我是什么风格?”
她不知是套,一个劲儿往里钻。
男人目光灼灼,眸子里,亮光闪耀,薄唇轻掀,“你就是你,独一无二。”
“费总,前面那个路口,放我下车吧!”
脑子有些晕,她不能再跟着他走了,目前情形,她得离开再说,被苏亦可了一整晚,诸安心心情欠佳。
男人不答,也没任何指示,车子火速从叉路口穿过。
诸安心没有叫,也没有反驳,只道,“你想把我带去哪里?”
“你熟悉的地方。”
男人出口的话,让诸安心惊若寒蝉。
不,她暂时还不想回老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