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亮并没离开,直至那抹娇弱的身影走入那洞空大门,他才扭头向厨房方向而去。
女人刚进屋子,便毫不客气坐到椅子里,指着临窗而立的男人,嘻笑着说,“喂,费总,你不要我离开,是想要干嘛?”
抬手吸口烟,薄唇微启,烟雾释放而出,看着窗外旖旎的夜景,男人嘴唇紧抿,并未作答。
“喂。”
无法忍受男人的沉默,诸安心从椅子里撑起身,摇摇坠坠走向窗口的黑影。
“费总,你把苏亦可藏哪儿去了?”
诸安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说话动作,完全不受大脑控制。
出口的话,带着凛冽,甚至略有杀气。
费南城那支夹烟的手,被她狠狠抓住,“喂,你这个变态的自大狂,是不是觉得亦可漂亮,所以,想据为己有?”
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?
诸安心惊呆了,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费南城垂下眼帘,看着那支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素手,指节纤细,肌肤玉莹光洁,这样的手适合弹钢琴。
有的人,长相漂亮,手脚却极丑,有的人手脚漂亮,五官却不好看。
这女人,身体上的每个部位,似乎都是令他满意的。
“说……话。”她摇着他的身体,大舌头喊着。
一双狐狸眼早已蒙上灰雾,朦胧一片,为她更添一缕风情。
“说什么?”
他慢条斯条的一句,让诸安心冲天花板直翻白眼。
捋了捋舌头,她重复,“苏亦可,我朋友亦可,不见了,我找不到她。”
说到最后,她捧住自己的头,似乎相当头疼的样子。
“我说过了,她无需你担心,该担心的是你自己。”怕烟头烫到乱动的她,他剥开了她缠自己的手,掐灭烟蒂,伸手微微一勾,诸安心整个人便被他揽入怀,两人身高不算悬殊,但,诸安心也只及他肩头,脑袋被他紧紧按压在怀里。
“妞妞,你发丝上沾了酒气。”俯下头,闻着她发丝上的香味,酒气夹着茉莉花的味道,是他想念已久的。
妞妞?
诸安心身子蓦地一震。
多少年了,她未曾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。
而那个最喜欢喊她妞妞的男孩,早已模糊在她的记忆里。
就在诸安心走神之际,他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背上,另一支手从她腰背后穿过去,抱着她,头也不回踏入浴室。
连篷头洒下的水花,哗啦啦从她头顶浇过,前面头发全湿了,紧紧贴在额上。
等她回过神来,才发现他已将她防寒服脱去,正在剥她身上贴身的那件紧身羊毛衫,头顶浴霸呼呼吹气的声音响过不停,搞得她头昏脑胀,伸手捉住那支为她脱衣的大手,抬眸,雾蒙蒙的目光对上男人那双薄冰似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要干什么?”
她仰着头,被水浇湿的唇红色消除,露出清亮红润的原色。
男人不说话,目光灼灼,一双手在她身上继续活动着。
“喂。”
越来越热的身体,让她吞咽了口水,抹开额前那把湿漉漉的发丝。
水流不断淋到她身上,为什么她仍然感觉心口涩然难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