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交易吗?
可惜,这项交易对费南城来讲,没什么益处,讲不讲无所谓。
他是个生意人,从不做亏本买卖,若不是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儿上,他才懒得理她。
“我说放了亦可。”
她不能盛荷仇未报,再搭上个苏亦可。
见他不搭理自己,诸安心胸口的那团火气蹭蹭往上,嗓音放大,“我说放了苏亦可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绑了苏亦可?”
找他要人,就因为他参与了昨晚的山宴,陪她们吹了一夜冷风吗?
诸安心支起下巴,眼眸流转,想了想,下定论,“昨晚,除了你有能力让她们消失,再没其他人。”
房门响了,接着,白亮低醇润厚的声音响起,“费总,苏亦可小姐昨夜留宿希尔顿大酒店。”
希尔顿酒店,是费氏为吉尼安排的酒店,苏亦可住在那里,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。
诸安心虽然不清楚吉尼住希尔顿,但是,她是个成年人,当然知道苏亦可留宿酒店深层次的意义。
门外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。
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,诸安心的脸微微红了,仰头,她吞了口香液,鼓起腮帮子,“就算……亦可的事与你无关,盛荷的事,你难辞其绺。”
再提盛荷之事,费南城的眼眸黯了黯,面容更显沉静。
僵凝的气氛在空气里慢慢**漾开。
“想怎么样?”
诸安心重新扫向男人的目光,除了震惊,还多了一份憎恨,他……终于承认了。
果然,费南城是杀害盛荷的凶手。
“为什么?”提到盛荷的事,她整个人再难保持安静,激动得手都在打颤。
男人唇峰抿直,眼眸里诡光闪动。
她不相信,他解释也是枉然。
何况,他费南城从没向人解释的习惯,他一直坚信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
“荷妈哪里招惹了你?她哪里得罪了你,费南城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更讨厌我警察的身份,你有什么冲我来啊,为什么要对付荷妈?”
泪水汹涌而落,她伸手揪住他衣领。
破哑着嗓子,凶巴巴地吼着,语无伦次,“你杀了我荷妈,我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
说着,指尖刀子便划了下去。
皮肉绽开,缕缕血红顺刀口而下。
落于床单的红色,如花似朵,好不骇人。
至始至终,费南城不语,只是睁着一对冷冽的眸子看着她,他的手脚不能动,早在醒来时,他就知道,这个女人,趋他熟睡之时,把手脚绑得非常严实。
从来没这样失策过。
除了沉迷于她香软的身体之外,他的身体应该也中了毒,是那瓶艳红瑰丽的红酒吧!
至于谁动的手脚,他暂时不想去追究。
他的无动于衷让她恐慌,让她手足无措,她泣血着后退一步,脑子里蓦地掠过什么,她又疾步上前,刀尖朝着男人身上衣服的边缘猛烈划过,一刀又一刀,男人身上衣物,不多时,已碎成渣片,古铜色肌肤从碎掉的面料缝隙显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