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表白,并未让费南城动容,神情冷漠依旧,“我给不了你什么的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容恩的眼睛里,闪耀的坚定一如即往,“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,你做你自己就可以。”
她爱他,不想成为他的负担。
他只需要知道,她的爱就可以。
固执的人,炙烈的心,费南城无法阻此,只能随她去了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容恩不算是个坏女人,在国外受尽屈辱,被费南城千辛万苦找回来,精神受了打击后的她,能够从那段不堪回首的阴霾中走出来,并不是一个常人能够做到的,单凭这一点,就可以看得出容恩绝非普通人。
容恩坚信,她的热情会融化他一颗冰冷的心。
他对她,并不是完全没有一丝情意,若如此,他就不会听闻她出事后,不远万里跑去国外寻她。
她们青梅竹马长大,了解彼此性情,生活习惯,这一点上,她会胜过他身边的所有女人。
“最好……”洞悉了她的想法,费南城开口的话,带着告戒的意味,“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说完,他便举步离开了房间,去外面探望孩子去了。
容恩站在原地,神色怔然,回味着刚才他说的话,以及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态,她便感觉自己希望渺茫,但是,她不会放弃的,从小,她就把嫁给费南城当作毕生奋斗的目标,要不是有这样一个目标支撑,或诸,她早已死于国外那些孤寂如浮萍的日子。
黑人脏了她的身体后,她曾痛不欲生,无数次割腕自杀,要不是他一番话,她肯定无法走过那段黑暗的岁月。
是他燃起了她生活的希望与热情,怎么能够在她走出来之后,又将她舍弃呢!
若不是从小想嫁他为妻,她又怎么会这么多年来奋发图强,努力向上,想做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人。
她不相信,他与楚千荨不到一年的夫妻情份,能胜过她们数十年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情感。
收拾了自己失落的心情,容恩走出房间里,满面微笑着参与喻妈日常工作中,帮小承颐洗小衣小裤,甚至不在乎小承颐血裤有多脏,亲手替费南城烫熨衬衫。
赶不走人,费南城也把她当成了隐形人,你可以做任何事,但,我视而不见。
容恩也不管他的态度,总是与喻妈亲密地相处在一起。
相较于隔离区域里的忙碌,费家老宅外的情形一点也不比里面逊色。
老夫人带着玉清匆匆穿走过长廊,直接入花园等在路口,不一会,司机驾着宾利从车库驶出,待老夫人坐上车,宾利缓缓驶出老宅。
老夫人做了半夜的祈祷,天亮回到起居室,小眯了会儿,再也无法入眠,脑子异常清楚。
大清早,玉清伺候她吃完早餐,便向她报备了一些事,然后,她就直接奔M市郊外看守所,车影树影人流迅速往后退去,车子跑出城市中心,沿着一条绿荫大道行进,一路上,繁花似锦,柳枝飘动,走完隆冬,迎来春天妩媚的景致,似乎如花似锦的风景,并不能感染老夫人沉重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