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孩子的下落,费南城起初心里是高兴的。
可是,转念一想,又觉着不对,怒气横生时,他只得问身后的女人。
“我没给她啊。”
刘春花大叫冤枉。
“我真没给她,是她偷的吧。”
又是偷?
诸安心,你还真是个小偷,偷身份,偷走孩子。
“又或者说……”刘春花仿若在仔细回忆着一些事,可是,她想了很久,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怎么就到了白圆手上。
“她就是个小偷。”
刘春花气愤不已,重复着费南城的话,“对,她就是个小偷,可恨的小偷。”
费南城不再理她,大踏步向前,拂袖而去,杨助理回头,看向刘春花的目光冷嗖嗖的,“知道照片上的人谁不?”
刘春花摇头。
“费总的老婆,知道偷走的那个孩子是谁不?”
刘春花再次摇头。
“费总的孩子,与白圆所生的孩子。”
刘春花怔愣两秒后,回过神来,恍然大悟,原来是一个丢失了老婆的老公在寻找妻子孩子而已。
难怪他面色好臭,原来是没了家。
“真替你难过。”
“什么?”杨助理不解。
“整天陪着这么一个心情不佳的老板,如果这辈子,他老婆找不到,你就得天天当个出气筒。”
“我乐意。”送了刘春花一记白眼,杨助理哼了哼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心里骂了句后,转身疾步追随老板而去。
刘春花拍了拍头,哎呀,忘记一件事了,即然白圆有那么一个有钱的老公,她为啥不让他付房租啊。
蠢驴。
他们也没白来一趟,至少,知道小少爷是她妈拐跑的。
费氏集团,从未有过的低气压,任何一名员工,经过总裁办,都是绕着走,深怕又触到了费总哪条逆鳞。
最近的费南城脾气是前所未有的坏。
一个高层讨论会议,高层们花够心思做出的商业报表,以及好几个合并案,被他批得一钱不值,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,改了无数次之后,众人才明白,不是他们做得不好,而是费总心情欠佳。
费南城从未有过这样的状态,带着所有员工夜以继日地工作,不顾大家的疲惫不堪,十九楼的灯彻夜灯火通明,谁都看得出来,费总要把丢妻失子的痛苦全都加诸在费氏几千号员工身上。
即便是如此,也没人愿意递上辞呈离开。
费氏给的薪资待遇什么的,还是挺吸引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