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可或许也料到了,与叶唯昭睡了半年,又怎么会不知道枕边人是什么性子。
即便如此,又怎么样,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!
古慕飞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,转过脸,目光看向苏亦可,相比较他而言,女人要镇定得多。
不多时,围着黑车的黑影不自禁排成了两列,有人为他撑着雨伞,伞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了他坚毅刚硬的下巴,黑色的大衣,衣角随风飘卷,擦得铮亮的皮鞋,重重踩在湿漉漉地面,鞋尖飞溅的水花,喧示着男人滔天的怒气。
男人立于车窗边,黑伞微微挪开,露出他整张英俊帅气的脸,阴鸷的目光,透过早已花掉的玻璃窗,直直注视着里面女人模糊的轮廓。
静立两秒,有只男人手伸了过来,重重击在了车窗上。
古慕飞熄火,下车,撑着雨伞,绕过引挚盖,疾步走向男人,“叶哥,我刚才正劝着亦可,其实,没什么大不了的,误会解开了就好。”
叶唯昭看都没看古慕飞一眼,霸道嚣张的模样像是一把利刃,狠狠划在了古慕飞胸口上。
“让她下来。”
声线冷得要把人冻成渣。
男人下令,属下哪敢怠慢,车门打开,迎面吹入的风,冷得副驾上的女人打了个寒蝉。
苏亦可指尖攥紧,遵照帝王指示下车,站在男人对面,对上他冷咧如刀的目光,挺直脊背,冷笑着问,“你做了,要怎么样,悉听尊便。”
‘啪’,一记清脆的耳光,响亮盖过哗哗雨声,让在场的人惊若寒蝉,谁都不敢言语半句,古慕飞到是退开一步,他没那个勇气做个护花使者,毕竟,苏亦可不是他的女人,再说,这是人家情侣之间的事,他一个外人,不便掺合。
雪白肌肤上,鲜红五指印盖过夜晚所有颜色,成了一道最华丽的伤。
蓦地,女人便仰起头,格格笑开,笑容古惨透着凄凉,她指着他,厉声道,“叶唯昭,你就不怕遭报应?”
男人不语,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,仿若,不怕她翻起任何波浪。
是有证据掌握在他手里吧,所以,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
见两抹黑影向围拢过来,压抑在心底的愤怒瞬间爆发,苏亦可尖厉的声音,在风雨的世界里,犹为清晰,“叶唯昭,浑蛋,牲畜。”
叫骂的同时,她已像头怒极的母兽向他厮扑过去,叶唯昭后退一步,旁边的保镖也及时伸出手臂来挡,即便如此,盛怒中的女人,还是在他脸颊上留了一道尖又深的血痕。
苏亦可再度想扑上去时,身后两抹黑影上前,拽住她双臂,反剪身后,将她整个身体架住,无法动弹的苏亦可,撕心裂肺,痛断肝肠,她的哭声成了世上最凄惨的声音,“叶唯昭,你不得好死,你TM的不得好死。”
苏亦可被人拖走了,强行塞入了不远处,雨中停靠的那辆路虎。
离去时,叶唯昭冷冷看了至始至终,一副远远观望,事不关己的古慕飞一眼,“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踏着雨水而去。
古慕飞站在原地,雨顶上面蓄积的雨水缓缓流倾而下,模糊了他的视线,有人说,嚣张的人是作死的,叶唯昭,我看你怎么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