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秦木兮住的秘密地儿,叶唯昭早在两年前就在香山区为她购置了一套房,产权是秦木兮,非但如此,叶唯昭还为她聘请了一个医疗团队,日夜观察着她的精神状况,那个女人,一会儿疯颠,一会儿精神正常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的,真的挺可怕的。”
怕诸安心不相信,古慕飞甚至递上了几张照片。
照片里,一个长发披肩,皮肤白得过份,五官精致秀美的女人,站在一间屋子中央,怀里抱着个木偶娃娃,凝看着窗外的眼神呆滞,身上白色的睡裙,后方有着淡淡的血渍,诸安心有点作呕。
还有一张,是女人站在窗前,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喊她,然后,她回首一刻,那眼神似乎带了点狠,面容也有些狰狞,雪白的脚趾踩在光亮的地板上,灯光把她雪白的影子映照在地板砖上。
总得说来,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。
即便是杀了人,也不犯法,因为,她有精神病院诊断书。
古慕飞的目光与她一起落到女人白裙的一点红上,淡然解释,“她月事来了,不自知,是被照顾她的阿姨拍的。”
眼线勾开,轻轻笑了两声,诸安心问,“怎么搞定那阿姨的?”
男人耸了耸肩,低头点了支烟,吸了口后,回答,“那阿姨要给丈夫搭心脏支架手术,缺钱。”
缺钱的人最好搞定。
英雄还为五斗米折腰,何况是个柔弱妇人。
“你确定承颐在她手上?”
“七成把握。”
“来有三成呢?”
女人的一再追问,让古慕飞着实烦了。
“安心,我是为你好,天地良心,七成的可能,还不足以让你放下戒心相信我,与我一起推姓叶的下地狱?”
“我不是箭靶子。”
这是诸安心迟迟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原因。
听了她的话,古慕飞的眼神忽然就变了,表情讶然,语气受伤,“原来,在你心里,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。”
“我可没这样说。”诸安心淡然轻笑,笑容冷涩。
“咱们别扯了,不然,你家宝宝真不知被那神经女人虐待成什么样了。”
孩子是女人软胁。
诸安心默然不语。
心里那团担忧又被古慕飞挑了起来。
“说了半天,你到底想怎么着,就这样闯进香山区吗?”
古慕飞想了想,淡下眼瞳,抽完烟,掐了烟蒂,对她说,“不,咱们得想一个周全的计划,你刑警出身的,相信这点难不到你。”
“我是干过刑警,可那并不代表我无所不能,我离职已经许久了,即然你什么都知道,也应该知道我上司把我除了名,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们了,古慕飞,我没义务与责任为你报仇,我只想找我自己的孩子。请你,麻烦你,看在一个母亲为寻子失魂落魄,心力交卒的份儿上,放过我。”
“说的哪国话?”古慕飞不舒坦起来,腔调变硬,“我先申明,我并没利用你,只是想着有共同的目的,才给你打电话的,你想要找回孩子,而我想搞姓叶的,就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