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救出盛天佑,为他洗刷罪名,诸湘柔自愿孤身一人去见金玉希。
刷地,眼眶红到极致,盛天佑眼神冷咧,颤抖的嘴唇喊出,“她有半点差池,就算拼尽我这条命,我也会找你算债,你给我记着。”
费南城冷嗤,“是你自己做的死局,若不是你担下了所有的罪,她又何必这样。”
第一次,盛天佑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在逆流,所有血胞都在叫嚣着自己的无能。
从军十年,警界呆了几年,然而,空有一身的本领与谋略,却无法去拯救自己心爱的女人。
费南城抬腕看表,薄唇轻掀,“这会儿,她应该与金玉希在一起了,如果金玉希念及旧情,应该不会伤她,如果他知道了白馨是你们的私生女,恼羞成怒,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**裸的威胁,让盛天佑气得牙根酸疼。
这场博弈,费南城稳坐钓鱼台,统筹全局,原来,他一直是以局外人的立场,纵观全局,冷静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演戏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
为了心爱的女人,盛天佑妥协。
“二十年前,我费家的那场爆炸案,你知道多少,最好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果然,深天佑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事而来。
用诸湘柔的安危逼他就范。
“我是一名警员,保护案件机密是我的职责所在,尽管,我现在已是……”
喉间苦涩,盛天佑心尖悲凉。
“即然如此,没得谈。”
费南城转身欲走,却在迈开一步时,被盛天佑喊住,“应该是你们费家的人,但是,我敢肯定的是,凶手不是费美兰,那支黑手在国外,你可以从叶唯昭身上下手。”
抚顺调查后递上来的一系列资料,都明确指向一个目标,金玉希。
最开始,他一直怀疑是费美兰与金泽做的。
可是,现在……思量着盛天佑的话,费南城揉了揉疼痛的眉心,不理盛天佑的喊叫,费南城甩门而去。
冲着那道匆忙的背影,盛天佑焦急嘶吼,“费南城,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,我都说了,你到底还要怎么样?”
车厢里,气压很低,白亮几乎不敢说任何话。
不时用余光瞥车后座的老板,安静地等待着命令。
“去医院。”沉默半晌后,费南城终于开口。
“好的。”
费南城以家属的名义穿上防菌衣进入重症病房。
病**的病人,胸口微不可察的起伏,以及仪器走动的滴滴声,感觉到他尚有生命体征。
费南城立于床畔,低垂眉眼,安静地看着那张瘦得皮包骨头的人脸,曾经,多么风光,摇武扬威,如今,却只能躺在这里,像个活死人般。
“唯昭,告诉我,你想活吗?”
他得话,并未引起病人多大的反应。
费南城倾身下去,唇贴于他耳旁,慢吞吞一字一句吐出,“你偷过我的女人,尽管是我不要的,名义上的妻子,可是,做为我的兄弟,你真不该有那样的行为,如果你不与费氏做对,其实,这些,我早已原谅了你,可惜,你不知什么叫悬崖勒马,回头是岸,一意孤行的结局,必然凄惨。你说你爱秦木兮,可是,你却杀掉了她为你生下的孩子,你对外宣称,她是你的最爱,你却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强奸,然后,像破棉絮一样将她遗弃,唯昭,世上最自私的人,莫过于你,你做出的这一切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感觉到他眼皮的晃动,费南城的话更狠了,“那个孩子,是你骨肉,你却忍心将他扔于火炉,将锅甩给了我,我成了箭靶子,秦木兮恨我入骨,警察也天天盯着我,秦木兮为你痴狂,为你疯,到头来,一生的悲凉,你毁了她,也毁了你自己,你觉得自己能操控金玉希,却不想反被金玉希利用,你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,其实,你聪明反被聪明误,你是个缺爱的孩子,你是费相思抱养的,你的血液,不过是一个南非妓女被多人**生下的孩子,你妈不要你,你无法一生活在光亮里,所以,你做下了这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