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菲本来想说不用了，但是唐锦兮已经转身去房间替方菲多拿一件衣服了。
方菲抿唇，她一点都不喜欢在冬天和唐锦兮出门，他喜欢把她裹成一个粽子。
有一种冷，叫唐锦兮觉得她很冷。
果然，等了没有两分钟，唐锦兮手肘上搭了一件羽绒服下来，他走到方菲身边，把羽绒服披在方菲身上。
“外面有点下雨，天气冷。”
方菲无奈，只好穿上了羽绒服，其实她觉得不冷，她以前冬天穿的更少。
坐上车，方菲报了个地名，“安城监狱。”
唐锦兮没多惊讶，淡问了一句，“去见郭飞？”
“嗯。我突然改主意了，让一个人去死，她未免太解脱了，我想让陈媛坐牢，判无期。让她的余生，都在监狱里度过，在暗无天日里遭受折磨，一天一天的赎罪。”
方菲说这话的时候，眼中都是狠光。
唐锦兮没说什么，只是握紧了方菲的手。
监狱。
方菲是一个人进去的审讯室，唐锦兮和俞炎承在隔壁看监控画面。
方菲坐在那张椅子上，她打量着郭飞，郭飞断了一只手臂，坐在轮椅上，听说他的双脚已经残疾了。
他看上去狼狈也邋遢，胡子和头发都很久没有整理了，穿着的囚服也肮脏不堪，脸上还有被打的伤痕。
郭飞看向方菲，他似是想了一下这是谁，随后他开口，“我真后悔啊，在那个时候，没有一枪杀了你。”
“后悔吧，后悔也没有用了，这个世界上没有重新来过。不过你若是有下一生的话，我希望你做一个好人。”
“好人......”
郭飞呢喃着这两个字，他看向灰色的天花板，那盏明亮的灯光，照应着他此时的肮脏和不堪。
他想，他至少曾经，是一个好人。
可是人总是会变的，当你站在一个高度的时候，你就会想要攀登另外一个高度，怎么会知足呢？
当好人，可让他攀登不了高位。
郭飞晃了很久的神，在此期间方菲没有打扰他。
“你来找我什么事？如果是让我招供陈媛的话，就别做梦了。”
回神之后，郭飞开口，嗓音一片死气。
“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个的，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，第一件事情，方华并不是陈媛的亲儿子，是她偷来的孩子，这件事情方华已经知情。第二件事情，陈媛的疯癫已经治好，她最近出入各种场合找男人。第三件事情，也算是比较欣慰的一件事情，你的儿子被陈媛寄养在乡镇的亲戚家，生活的还算开心。”
“方华是谁的孩子？”
郭飞看上去平淡的问了这样一句话，实则，他握紧轮椅的手，已经背叛了他紧张的内心。
“方澜正妻的孩子，我的亲弟弟。这事，你该比我清楚些吧？陈媛没跟你坦白？”
郭飞沉着脸不说话了，很显然的知情。
方菲盯着郭飞的脸色，猜测出来她是赌对了的，这件事情，陈媛告知过郭飞。
监控室内。
俞炎承惊得下巴朝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