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三哈哈大笑,几十个亲戚也笑,都笑这孤儿寡母没人支持,还敢如此托大。
“我就说她怎么了?她跟那哑巴好了十几年,说什么青梅竹马,说什么两小无猜,现在怎么样?哈哈,说甩就让人甩了!我劝你,招子放亮点,趁早在人说闲话说你闺女是没人要的之前,赶紧离了这里!山缝子虽穷,隔得远不是?再有什么不好听的,传不到那里不是?!”
笑声更大了,除了里长,简直几十个人笑成一条声,还前伏后仰,好像在看一场滑稽大戏。
咚!
呼啦!
然而一阵碎金裂帛的风音,干净利落,宛如有凌厉的利刃从众人脸皮子上划过,方才还笑翻天的人群,刹那间有一种被唰了耳刮子的感觉,嬉笑声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,看戏的心情,顿时化作乌有。
洪五也呆住了,二丫娘更是瞠目结舌。
二丫宛若金刚芭比,用门栓在地上重重顿了一下,然后一个扫堂棍,从众人眼前扫过,紧接着,又是原地一顿,地上立马现出一个坑!
她就此手持长棍,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!
“这里臭气大重,不好意思,不出此招不足以清风净气!”
安静了片刻之后,人群猛地炸了锅!
“好丫头你敢动手!”
“看我今儿不替祖宗收拾了你这个贱骨头!”
“你胆儿肥了是不是?这里都是你长辈你竟敢用棍子招呼?!”
二丫昂首,斜眼睇着众人,清丽黛眸中露出烦躁与愤怒。
来啊!看我前世黑带功夫还忘了没有!
不打出几个熊猫来今儿我就不叫田二丫!
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,一声清咳,止住了祠堂里浓厚的火药味。
是赵越。
一听是里长的声音,田三瞬间秒怂,回身扶住赵越,点头哈腰:“您有话吩咐?“
一干吃瓜的也都没了声音。
二丫则冷眼看着,不知对方又耍什么花招。
“我这儿听来听去的,不就为说媒嫁人么?”赵越扫视众人一眼,最后将若有所思的目光,定到了二丫身上:
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有什么不对?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更是放眼天下皆合理的大节,田姑娘,怎么到你这儿,就过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