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慧茹静静地点了点头，泪水划过红肿不堪的脸庞。
闻言，黎静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，倒吸一口凉气，不由得说，“爸爸这下手也太狠了，这……这打了应该不止一巴掌吧？”
看起来不像是一巴掌打的，像是连续扇了很多下，才能这样吧。
“何止是一巴掌啊，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他到底打了我多少巴掌了。”章慧茹苦涩的扯了扯唇，“要不是我防备心强，拿烟灰缸猛砸了他的脑袋，我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也正是那个时候，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，以及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何等地位。
“妈，你怎么会和爸爸闹成这样？”黎静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，“自从黎雅搬出去以后，我们这个家就没太平过。”
先是闹出轨，现在又是闹家暴闹到住院的程度，再往后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更让她跌破眼镜的事情。
章慧茹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，有些出神，“这就要怪你爸，家里有了一个还不够，在外面还养了一个。”
听到这话，黎静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好了，等妈妈睡了以后，她就悄悄的走到了爸爸的病房。
她开门进去的时候，褚东宇似乎正在和警察们说些什么，见她进来以后愣了一下，“爸爸。”
见她来了，褚东宇这才说道，“警察先生，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“我们已经了解了。”说着，警察们就离开了病房。
没了外人，褚东宇的脸色才沉了下来，他的额前还包着纱布，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威严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爸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？我是来照顾你的啊！”黎静觉得自己很无辜，感觉她成了爸爸妈妈之间的那个炮灰，“你不会要赶我走吧？”
褚东宇冷哼一声，“来照顾我？我醒来以后只看见两个警察，连你的人影都没看见一个，你这就叫照顾？！我看你啊，还是比较偏向那个不要脸的妈！”
黎静沉默了片刻，“爸，你误会我了，我刚来医院的时候，你还在手术室里呢，你做完手术以后，我等了你好久都没醒过来，所以我就先去看妈妈了。”
“所以我说对了，你心里还是向着那个不要脸的妈！”褚东宇还是气不过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们不说这个了，讨论这个没意义。”黎静说着，顿了顿，才试探性的开口，“爸爸，你今天跟妈妈是怎么了？怎么吵成这样？以前看你们吵架，从来没像今天要到住院的地步啊。”
不说还好，一说到这个，褚东宇就生气，“别跟我提那个贱女人！”
“爸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，你怎么能用贱女人形容妈妈呢？”黎静不赞同的说。
褚东宇正心烦着呢，就听她在他的耳边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叫，叫的人心烦，开始发脾气，“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！你少插嘴！”
闻言，黎静一下子噤声了，良久才缓缓开口，“好，我不问了，我看你这边没吃的，我出去给你买点水果，饿的时候你就吃水果填填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