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药,不会吃死人吧?”姚黄吓得后退一步。
“当然不会,夫人可没这么蠢。这药不过是使女人不易有孕而已,不是毒药。”田嬷嬷拍拍姚黄的肩膀,“放心去下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大小姐用这种药。”
“当然是让她出嫁以后,因为生不出孩子,过不了好日子被夫家嫌弃咯。谁让她敬酒不吃吃罚酒,把夫人害得这么惨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快回吧。”
“恩。”姚黄转身就跑起来。
见她走远了,田嬷嬷才又笨手笨脚攀爬东跨院外的篱笆墙。
潇湘院内,墨竹拿着姚黄手上的药仔细看着,白色的粉末,也没气味,“主子,这药真这么厉害吗?”
“也许吧,拿去处理了。不是说东跨院禁足了吗,田嬷嬷怎么还能出来?”
“主子,田嬷嬷是爬墙出来的。”
“她这年纪没摔死啊?”墨竹问。
“没,身体应该还不错吧。田嬷嬷这些年在府里,缺德事也没少干,可是目前为止,福报好像还不错。”
“我还是信报应这一说,田嬷嬷这人老讨厌了。”墨竹噘嘴。
“姚黄、墨竹你们两个来府里多久了?”静姝问。
“奴婢今年十六,十一年前就来了。”姚黄答道。
“奴婢今年十一,五岁就来了。”墨竹答道。
“你们来的时候,这潇湘院是什么样子的,有人打扫吗?有没有什么下人原本是这里当差的,后来去了别处的?”
“主子,奴婢刚开始不在夫人院中当差,是在绣房帮忙的,潇湘院没来过,偶尔经过都是院门紧锁着的。平常也不让下人们来,说是潇湘院不吉利。直到您来了以后,这里才被重新开启。”姚黄认真答道,“您是不是对先夫人的事有怀疑?”
静姝默默点头。
“主子,我听过一个传言,不知真假。那年奴婢刚被买进府来,在大厨房打下手,听一个老厨娘说过,有个三等丫头清明节晚上躲在潇湘院烧纸钱,被抓到了,然后就被发卖了。据说那个丫头就是原来潇湘院的丫头。有说她是为自家人烧纸钱,也有人说,她是为先夫人烧纸钱。”墨竹补充道,“好像关于先夫人的事,大家都避开不敢谈。就算有一两个婆子敢说,也是酒后说得模模糊糊的,要是夫人知道了,还不把大家的皮都扒咯。”
次日,静姝仍旧去栖霞院学习管家,午膳也在那里吃。姚黄端着盘子从花园经过,突然冲出一个人一把抱住她。
“美人姐姐,想死我了。”唐致远紧紧抱着姚黄。
“大少爷,你快放开奴婢,奴婢正在做事呢。”姚黄手里还拿着盘子。
“急什么,我们到这边来。”唐致远把她往假山洞里拖。
“大少爷,我要喊人了。”
“哈哈,你不敢。就算喊也没事,你拿两份月钱,难道不明白另外一份是什么意思?母亲早把你许给我做通房了。虽未过明路,那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大少爷,您别这样,我真要喊了。”
“喊吧,到山洞里再喊,美人姐姐,想死我了。”
“您不是已经有两个通房了吗?”
“早睡腻烦了,还是姐姐你最漂亮。”
两人已经在假山洞口了,姚黄用手阻挡着唐致远的脸颊。唐致远不耐烦了,甩了一个耳光在她脸上,“臭婊子,给脸不要脸。本少爷没多少耐性,识相的就自己先脱起来。”
姚黄刚想说话,却见一个蒙面的婆子从假山顶跳下,在唐致远身后,用砖头拍了他一下,唐致远晕了过去。
姚黄赶紧蹲下,摸摸唐致远的后脑勺,还好没有出血。
“快走吧。”蒙面的婆子拉着姚黄往绕出假山后,往一条偏僻小径跑去,这条小径是在草地上的,依稀可以发现稀稀拉拉的枯黄草渣子,已经被人踩成一条小道。
“你是谁?多谢这位嬷嬷了。”姚黄说道。
“安排我见大小姐,我要单独见,不能让你们院子里的人看到我。”婆子将脸上的蒙面巾拿下来。
姚黄讶异,居然是哑婆,“你会说话?”
“记住我的话。若是安排妥当了,就到浣衣房,找借口让我出来。”
姚黄当机立断,“现在就可以,你能出府吗?从大厨房废弃门口钻出去,再找个狗洞,这狗洞直通潇湘院正房的后面空地。”
“行,我找时机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
姚黄回到潇湘院的时候,盘子也没了,衣裳也有些皱褶,脸上汗津津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墨琴问。
“我,我差点让大少爷给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