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。”
李梓姗想起梦里事，扯了一句后，脸上保持微笑。
“别说谎。”
冰凉的手指触及李梓姗的双耳，九君离的眸光轻淡，他远离了她的脸，笑道：“你双耳是敏感点。一旦说谎，它会轻微颤抖。”
她还真是双耳败也双耳啊。
李梓姗眼光狡黠一瞬，抚上他的手，娇媚了声音道：“那你想听，我说自己梦到的是个男人……这一类的话吗？”
反正，她前世遇到的大家人物，占有欲都挺强烈，想来九君离也不例外。
她就只想试试，九君离对她的喜欢程度有多少。不行，她还有后话。
见李梓姗如此模样，九君离轻笑一声，他取下眼镜，眼瞳逐渐染成血红，笑道：“卿卿，看清我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？
李梓姗盯着他，有些不解。但还是很配合的描摹他脸上的每个细节。
九君离**开了红晕的眼，如火似血，展现骇人气势。而眼里不变的沉寂，又给人孤高清雅之感，不可亲、不可近。
察觉到这一点的李梓姗，“……”
他让自己看着他，是为了目睹他生气？
李梓姗心头一紧，正想着接什么话，可九君离像是发觉她内心慌乱，突然反握住她的手，扯到自己眼前，看着她腕上的伤疤，却只瞥了一眼。
他轻描淡写的先问了一句，道：“我看清了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然后，他的语气渐显笑意，再说道：“能记得，以后将梦里的人，换成我的模样。”
他不想管她以前的事，只要她的以后。
“……”李梓姗释然一下，五指与九君离相交握紧，认真道：“好啊，我很乐意。”
她试试改变梦境，反正她精神不错，能够在梦里面找回意识。
*
回到九家时，翌日的初阳已经升起。
直升机上的坐垫被放平，伸出来的一截展开成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板。阳光倾洒在李梓姗的眼皮上，却叫不醒她。她被九君离放了一缕精神，有助于睡眠，这一晚睡得很香。
九君离将手肘撑在一边窗檐，静静欣赏着李梓姗的容颜，她侧倾着身子，双手即使在睡觉也不自觉的拖住腹部，阳光下，一切显得宁静闲适。
累了很久吧。
“少爷。”
隔板的小窗口被推开，红鬼的声音穿透进来。
九君离看过去，指头比了一个嘘，一缕精神瞬间从他这边放出，窜进了红鬼的意识里。
红鬼也明白，用精神联系道：‘毒蛇已经降落，并且联系到了贺博士。博士希望能检查李小姐的身体，请问……’
‘嗯。’九君离应了一声，‘等她醒来，再检查。’
‘是。’
得到命令，红鬼关上窗，在另一边与贺天举商量。
得等李梓姗休息好。
于是乎，
中午了……
*
李梓姗从宽大的**起来，半撑着身子，迷离的视线扫了一圈这间与以往布置不一样的房子。
这屋里的装潢很素雅，青黑白色相互交织，如墨色一般**开在整个房间，窗帘随着清风扬起，细纱飘拂，地面洒落一片金光。宁静又不失精致。
这里，重新装修了？
李梓姗看了一下身上的白绒睡衣，翻身下床，**的脚刚接触地面就感觉一片柔软。在这床的边缘，还有将近两米宽的鹅毛软垫。
“……”
这里不是她的房间，装修不可能连地板砖都换成了青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