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变了。
全变了！
这回轮到李梓姗凝起眉头了！
她看向九君离，眸光怔怔，问道：“你这次来风华基地，不是因为风华被丧尸压迫，腹背受敌？”
“不是。”
九君离看着她眼里试探的意味，心里冷漠，到底是谁，在她面前乱说话的。
九君离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，摁下按钮，电视上显现出来风华的布局安排，道：“风华基地这次接收的人太多了，正准备大面积开发，我是来提供东西的。”
“提供东西……”
真的变了！
因为九君离……不对，是因为她重生……也不对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——
她记忆里的好多事，都变了。
李梓姗一时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愕，脸上也跟着变化莫测。
“怎么了？”九君离见她眉头皱了又皱，随即问道。
“没什么……只是感觉有些东西错乱了。”李梓姗摇摇头，嘴里轻喃出声。
“错乱？”
“嗯，我睡了两个月，记忆都有些错乱了。”听到九君离疑惑语气的瞬间，李梓姗立马扯开话题，道：“九先生，在我快死的时候，你是不是给我喂了蛊虫？”
九君离轻轻颔首，道：“嗯。”
“是真的……”
李梓姗呢喃一声，她在蛊虫的眼泪里看到的，真的是九君离的记忆。看着他，李梓姗眼中倒映出那个千年前的他，目光恍惚一瞬，千年后的他和千年前的他仿佛重叠在一起。
“我看到的，都是真的了。”
九君离问，“你看到什么了？”
“九先生。”李梓姗认真道：“这段日子，我貌似去到了千年前，看到了关于你的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
李梓姗感受得出，九君离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微僵。
她知道，九君离相信她说的。
李梓姗叹道：“我想，应该是你给我喂下蛊虫，把记忆重叠进了我的记忆里。”
九君离漠然了几秒，问道：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李梓姗交代道：“从你成为丧尸后的记忆，一直到上官洪那里截止……”
半晌未出声，九君离默默问了一句道：“将近半年……你也看到了叶家囚室里的事？”
李梓姗应道：“嗯。”
九君离抬起眸子，再次与她对视，他的嘴角还是保持了温柔的笑意，道：“看到那些恶心事，怕吗？”
“我想，我只是害怕你受不了折磨，放弃生命……”
李梓姗想起当初那场雨夜，眸光稍凉，道：“九先生，我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“嗯？”
九君离嘴角的笑意顺势下去了，他看向李梓姗，眸光有些不解。
李梓姗本来就是坐在他腿上的，这一会儿只要自己主动靠近，两人就相贴了。李梓姗将头靠在九君离的肩上，自己的一只手与九君离的手交握，覆在腹部，道：“谢谢你千年前的不放弃，不然我和你就遇不上了。我们的孩子，也就不复存在了。”
九君离对她很好。
他的深情，只要不变，她会好好珍惜。
她，想再相信一次……
“……”九君离眸光一滞，感觉自己的脸颊正在被细软冰凉的头发蹭蹭，就像是在讨好他一样。九君离无奈一笑，千年前的时光中，他多少次想过了断自己的命……但还好，没有。
九君离笑道：“我也很庆幸，没有死。”
（好了，彻底确认关系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