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，这算什么？
原本一个人的事，会突然变成两人的事。所有的一切，都会由两个人一起承担。一方背负了罪名，即使另一方没有关系，也会被牵连。
这样，会很束缚。
起码对她来说，是的。
她在末世里面，甚至说，这两辈子下来，都没想过有一个丈夫。
在马路一侧，汇聚了一群逆行者，而暗鹰和狐媚也都默默地倚靠在一栋建筑外的墙壁上，看着那边，沉寂的眼光中暗含一丝丝期许。
他们无法想象，少爷真的会和李小姐求婚。
但可无法想象，少爷求婚失败的场景。
李梓姗找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看着九君离，手紧了一下，道：“我们，要结婚？”
“嗯。”九君离一直在等她，等到她回应，他的眼里也流露出温柔。
他很好，好到她沉醉其中。李梓姗入了神，一直凝视着九君离，眼睛也不眨一下。
“愿意吗？成为我的妻子。但这样，可能会让你被叶家盯上。”
九君离言笑晏晏，托起她的手，指尖抚摸她腕上的那枚手环。
“……”李梓姗一顿，然后轻哼出声，“你还说的真实在。”
九君离叹道：“成了我的妻子，资料库里面就会有你和我的关系。我是你的丈夫、你是我的妻子，这样的关系对你们人类来说，是最亲密的。卿卿，我其实……一直都想将你绑起来，在你身上刻下属于我的烙印，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。但我更想听听，你的意见。”
“如果不愿意，我们可以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。但如果你愿意了，叶家的事情，你就真的会被牵扯进来。”
说着，九君离的指尖稍微伸长，轻轻划破了李梓姗的手背，一滴血液渗出，“那么到时候，你流的就不会是一点点血。”
看着那滴圆润的血珠，九君离用食指指尖接了一下，血珠到了他的手上。而刚才的伤口也全都消失了。
九君离凝视着发愣地李梓姗，眸光悠悠，指尖动作继续，再次握住她手腕。他将那滴血，渗入带有自己血液的宝石中，融汇相通。
一瞬间，但凡是拥有九君离血脉的丧尸，脑袋里全都炸开了一束烟花。
那一句缥缈浑浊的声音，如同神祗一般回响在耳中——
那是属于，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血脉正在重新融合，说的话还不怎么清楚。
九君离一笑而过，心情也轻松不少。
李梓姗看着他，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，“……”
妻子……
比男女朋友的关系，进了一步。但这一步，却是多了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说实话，要是普通求婚，李梓姗自然是高兴。但就如九君离说的，如果成为他的妻子，这些日子隐瞒身份、改变容貌的事情，就全部白费了……只要登记了，叶家愿意查，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，也可能牵连父母。
可她，又不想以别的名字，和他登记结婚。
“卿卿。若是今日想不好，可以改天。”
“！？”
暗鹰拧了一下眉头，捂脸、仰视苍天，这两动作简直深得毒蛇真传。
他……有效焦急。
少爷这是怎么了？
哪有人到了这个时候说，可以改天的！
狐媚拍了拍他，小声说道：“你最小，不懂。少爷啊，是想让李小姐考虑清楚……虽然，我也希望着，李小姐别拒绝少爷呐。”
“……”
李梓姗看了看九君离，眼中倒映出他的模样，也只有他。
心里，突然平静下来。
即使被叶家针对了，那又如何？
只要她在人民面前有足够的身份，这些人，会罩着她。
水能覆舟，亦能载舟。
李梓姗嘴角扬起，握紧了九君离，“好啊。九先生。”
九君离嘴角常含浅淡笑意，只是这一次，他的目光里面出奇的温柔。他抱住她，在她耳边喊道：“我的，九太太。”
暗鹰和狐媚松了口气，感觉着脑海里逐渐清晰的另一股血脉。
这是一股新加进来的、能制约他们行动的血脉。
暗鹰眼神黝黑，目光之中不自觉带了一丝丝失落。
少爷竟然将丧尸的血脉，对半分给了一个人类。
那么他的生命，就会更加短暂。
这样的新婚礼物，也太隆重了。
“但少爷很开心，不是吗？”狐媚眼神悠远，随即将手搭在暗鹰肩上，媚眼高扬，道：“看来现在，得改叫少夫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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