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知道。”
李梓姗声音冷漠，看着他们，道：“要是在以前，你们这些话的确能让我愧疚，但现在，末世已经过了一年半，局面高度紧张，丧尸越来越多。你们研究院不仅没有一点儿成就，相反还不断让活着的人前仆后继的去实验室送死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，但我清楚，你们就算牺牲了人，他们也都白白牺牲了。我会为那些牺牲的人默哀。但对你们这些没事找事、不去研究怎么对付丧尸，相反还跑过来对一具尸体进行抢夺的人，感觉到‘神奇’。”
李梓姗继续质问道：“研究院现在的效率有目共睹。所以我想请问，当你们准备带走他的尸体时，对于一个回归死亡的尸体，你们有把握研究出什么吗？”
她在诡辩。
但因为研究院的逐渐衰败有目共睹，她的理由就足以让人信服。
而且这里面，隐藏的叶家人太多了。他们更多在乎的，是叶家的利益。牺牲的人自然更多是用来他们对长生的研究，成效微乎其微。
李梓姗低垂了眸光，忍住心底的悲凉酸涩……
她知道这一切，全都是因为九君离。
是他为了她，搜集了大量关于叶家外族的资料。
另一边，
在李梓姗这一大段话说完，对面的人再次哑口无言。他们当中，有人神情略显惭愧。但也有人在反应过来后，争辩开口。
“我们也是为了人类的安全着想。”
“没错！如果他真的是丧尸，那么我们也能有一个研究的方向。”
但这些话，却显得苍白无力，连他们自己都有些茫然。
他们是真的研究人员，但，却目睹了太多次失败和死亡。
“所以说，你们还是基于‘他是丧尸’，这怎么能让人安心将尸体交出。”李梓姗语气依然凉薄，看着他们，却没有心思安慰他们的落寞。
她缓缓说道：“你们要带走尸体，但没有能力给人保障。而九家这些人，都是自愿跟随在他们家主身边，自然尊敬他。这点我很懂，就像我跟在顾领身边，就希望他别出任何事情。”
“我想，各大家族的家主都会有这么一种忠心的手下……”说着，李梓姗平静地视线看向暗鹰，然后冲他颔首，“而这位先生刚才阻拦你们的举动，我很能理解的。”
“……”
许宝匀看着这个女人，第一次郑重了目光。
她其实，就是个完完全全站在九家那边的人。而且，这女人还知道研究院的许多情况，就连他们没有丝毫方法对付丧尸，她也清楚。
要是其他人，绝对不敢如此直言研究院的事情。
但她，竟然毫不避讳！
这女人，是不怕死吗！她就不怕帝都研究院对付她吗！
许宝匀半眯着眼，仔仔细细地盯着李梓姗，似乎是想将她看穿。
但她的眼里除了阴暗晦涩，他无法捕捉其他情绪。
似乎感觉到眼神，李梓姗拾起目光对视上许宝匀，然后……笑了一下。
她的笑容冷冽阴沉，看上去极度漠然。
她真的……不怕死？！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