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都愣了一下。狐媚看向李梓姗时，眼里划过一丝担忧，道：“你的大脑机能才恢复好，现在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，确定要和上官清单独相处？”
“放心，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情绪了。”
悠闲的一声过后，李梓姗的眸光已经看向了大门外。
阳光正好，适合送葬。
*
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地下仓库内。
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以十字的形式被绑在墙壁上，他的手脚以及脖颈都被厚重的铁圈给套上，并且铁圈表层全都附着了和他异能相对的另外一种异能来压制他。
“哐当”锁链扯动了一下。
上官清晃晃悠悠，低垂的眼睛就快要闭上。
他的嘴唇皲裂流出血，同时眼睛里面全都是熬夜造成的红血丝，身体的疲惫让他心力交瘁。但每当这个时候，上官清却突然咧嘴一笑，即使嘴巴被扯出血，他也哼哼笑着。
“看来你被关着，还挺开心。”
一道声音从昏暗的楼梯口传来，伴随着走下楼梯的脚步声，上官清约莫觉得刚才的声音还挺熟悉也就抬头看过去。
一道倩影，出现在他眼里。
上官清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些，再看清楚。
“难道你也被炸了？不认识我了？”
上官清一愣，震撼的目光中倒映出一个他不曾想过的女人。
“李……梓姗？”
上官清呆呆问了一句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看你死。”
说完这句，李梓姗刚刚好站到他正前方，一双死寂如灰眼睛和他平齐。
上官清被她说的话惊愕了几秒，看着她，突然笑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当初你和顾辰奕就是站在九家这边的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上官清像是困了一般，哀叹道：“亏夏毅还这么爱你，你竟然背叛了人类和丧尸为伍。可惜啊……当初的炸弹没让你炸死，真是太可惜了……”
脸上面无表情，也不想对他做出任何表情，李梓姗抬起手，手上凝结了一道厚重且带刺的冰片，然后直接挥到了上官清脸上，“啪——！！！”
重重的一声，几乎将上官清的脸扇歪，明明脸上的皮被倒刺刮掉，但因为冰冻让他的伤口失去了感觉。
上官清茫然了一霎，一直到几秒后才疼的嘶吼出声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贱人！”
“啪——”
再一次的挥打，落到了上官清脸上。
上官清的眼中渗出泪水，凝视着李梓姗，他已经疼得清醒了。
李梓姗轻声漫语的说道：“再说啊，你说的话让我不满意一次，我就打你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地，他不再发出嘶吼般的惨叫。上官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，低声嘲讽，“你不就是个贱人，维护丧尸，总有一天你会被全人类当做仇敌，你身为人就是一种耻辱。”
“是吗？”
李梓姗这次没有打他了，她慢慢摁下手里的按钮，从身后地面腾起了一把椅子。
李梓姗坐上去，舒坦的倚在上面，她突然，抚摸起了自己的肚子，“那在你心里，什么才不是人类的耻辱？你所觉得的善良，是什么？”
“来，让我慢慢猜一下。”
李梓姗将手，肘在扶手边缘，撑着下巴，凝视上官清时缓缓吐露，“上官清，从小受其母何兰敏慈悲心怀的熏陶，希望以自己的力量拯救所有苦难的人。所以这次，他愿意奉献自我，愿意为了人类自我牺牲而轰炸九家。”
“我猜，你现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