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刚才看到的一切，都太过于真实了。
“因果时序，不可改……”李梓姗回忆着，小声猜测了一句，“命……不可改？”
刚才的钟，是在提醒她，前世在这个时间点上死亡的人，今生也会在相同的时间点上死亡？
一切，重合了？
“……”
脑袋的冲击过大，李梓姗的神情一时迷茫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，再次变化……
她现在，正处于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内。
客厅的沙发上，九君离正品着茶，指尖捻起了一枚棋子，落到棋盘上。
突然，毒蛇推开了门，闲散歪扭了身姿，倚靠在墙上，说道：“哦~，少爷。龙小姐让我告诉你哟。她去叶家处理事情。过几天回来~”
九君离看都没看他，继续落子。
毒蛇嘟囔这嘴，说道：“少爷，人家帮你传话，你都不谢谢人家。”
“谢？”
九君离回眸朝他一笑，“我和你下一盘棋，怎么样？”
“这倒不用……”
他们两的声音逐渐缥缈……
李梓姗知道，她的脑袋里面又得接收另一番画面了。
这里是8月23日吗……
九君离死亡的那天……
这次对应的是，九君离死亡的真相吗？
但这一次，李梓姗却是直接移步到了另一个房间。
与刚才的明亮不同，这里的房间很是昏暗，除了不远处有一个散发着乳白色光亮的巨大氧气水箱，其他地方都没开灯。
李梓姗微眯着眼，她能隐约看见那个水箱中，正泡着一个人影。
但因为太远，她一时间看不清容貌。
李梓姗朝那边走过去，却在十多秒后，发现自己越走越远。
她越往前走，反而倒退越多。
永远都无法靠近。
钟表，突然出现在虚空中。
显示的时间是——
3020年11月3日。
“！”
李梓姗愣在了原地。
她睡觉时是11月2日，也就是说，这是明天……
刚才画面中，毒蛇和九君离都在……是前世？那么是在暗示谁？
今生的毒蛇，现在应该是好好的待在九家，不可能有事……
那么，这个水箱中的人……
李梓姗眼眶逐渐泛红，一股酸涩冲到了鼻头。
拼命忍住泪水，免得将自己的眼睛弄花。李梓姗盯着正前方的那面钟表，迅速一歪头，想要看过去。
但一切，全部消失了。
李梓姗的眼前昏暗一片，所有一切如同泡沫，破碎完结。
“不要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活着……”
“九君离……你出来啊……”
而那句缥缈的声音，再次出现。
……变数是你，但又不是你……
……一切，像是改变了……
……但其实，没有……
“！”
猛地从椅子上醒来，李梓姗眼角遗留的泪水，不自觉掉落到脸颊上。
像是没有了触感一般，李梓姗凝视着眼前满是黄沙的桌面，洪水退去，一切都结束了……
李梓姗看向自己真实可控的手指，心里微凉。
梦，醒了。
这样，才是真实。
李梓姗轻笑一声，仰头靠在椅子上，抬起双手捂住脸，同时也遮住自己沾湿的双眼，“真是神奇的梦……我是在为虐杀了上官清找借口吗……”
“九先生，可能你不信……这是你死后，我第一次梦见你……”
“可为什么，即使在梦里，也不给我希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