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，到底是在哭……
还是在笑……
夏毅脸上的笑容狰狞可怕，明明流下了两行泪水，但他猩红的眼中却满是欲望激动，简直如同看到了猎物的猛兽一般。
“……”
李笃笙呆愣在原地，看着夏毅朝自己这边走近，她竟然想着离远些。
但，夏毅仅仅是路过她。
仅仅对她说了一句话，“你这次做得很好。”
他在说什么？
什么做得很好？
他是想杀了她，还是在夸她？
咚——
咚——
咚——
耳中全是自己的心跳声，李笃笙只感觉心脏被揪起，但脸上还是配合着扯出笑容。
她拼命地使自己的话不颤抖，道：“为，为了你，我什么都愿意做的。真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听话。”
一声过后，夏毅已经回到了**，翻身躺下。
而敞开的窗口边，刺骨的风还在不断灌入，李笃笙的身体也不断发颤。
缓了好一会儿，李笃笙才看向床边，眼里的情绪忽明忽暗。
你这样，是因为……李梓姗的事情吗？
李笃笙想起来了！
其实最近这段时间，他们的日子都很不错，什么事情都没有，除了昨天下午……
她在听到监控的消息后，将李梓姗的情况传给了两个人。
第一个，龙尔悦，根本没什么不对劲的反应。
但第二个，夏毅，好像从那时起，就变得情绪异常。
为什么……
李笃笙的心脏像是有一瞬停止了跳动，她静静看向夏毅，眸光深处隐藏着愤怒，“……”
他还是，喜欢李梓姗那个女人！
原本李笃笙给夏毅听监控内容，一方面是想激励夏毅，让他趁着李梓姗调职，将地位发展上去。
而另一方面，是想以李梓姗重新找了个男人的事情，让夏毅明白，只有自己才是一直陪着他的人。
他不是最喜欢纯情干净的人吗？
而李梓姗，明明是水性杨花，才死了老公不久就找了个男人。
可为什么！
为什么他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！即使听到她有了别的男人，也不介意？
他还算个男人吗！
眼神一瞪，李笃笙却照样回到了**，看着身边偏过去的男人，主动贴近他，伸手环住他的腰。
“毅……”
李笃笙的声音娇弱勾人，滴滴落入夏毅双耳，“我一直很喜欢你，也好舍不得你，我的一生中也只会有你一个男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夏毅动了动身子，转过来。
看着他眼里满意的情绪，李笃笙这才笑了笑，“我知道，你很在意李梓姗，刚才也是因为听到了表妹的消息，才那样的。但，毅，你可不可以不要管她了。她都有其他男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一句冰凉的声音，打断了李笃笙后续的话。
一双冰凉的手，捂住了李笃笙的嘴。
夏毅的嘴角裂开，黝黑的眼球在此时更显疯狂，“你也想要她离开我？”
“！”
李笃笙的身体再次发颤，余光瞥见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，好像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