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，李梓姗看了一眼那些安静垂着的精神线，敲了敲门。
只等待了一两秒，她眼前的细线便往两边排开，将手柄展示在她身前。
“咔。”
将手柄转动，门也开了。
坐在桌前的九君离，此时已经朝门口这边望过来，一笑，“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李梓姗走进去，注意到桌面上摆放的一堆白纸黑字的资料，旁边一只钢笔还未盖上笔帽。
李梓姗问道：“还在处理东西吗？”
“嗯。最近搁下了许多事情，有些营地也被叶家钻了空子。”
九君离垂眸看向纸面描述的、关于世界上丧尸的境况，声音微冷，“他们家不仅没有处理掉丧尸，相反叶钦一还想从中筛选些高级品……”
要知道，丧尸是由九君离的血液发展而来的。
倘若丧尸的异能越高，里面蕴含的不死蛊血也就越浓郁，做起实验更加让人自信。
低垂眸光，凤眼狭长眯起，似乎有些意味深长，九君离凉薄了声音，喃喃道：“从古至今，京皇叶家对那种长盛不衰的愿望，还是很痴迷啊。”
即怕弄出另一个他，又想着长生不死。
所以干脆，直接用已经成为丧尸的人类做实验。期望着丧尸越多越好。
“毕竟他们享受了千年之久的‘特权’，自然不想就这么死亡。”李梓姗边说着，边朝九君离走过去。将手轻轻搭在他肩头，捏了捏，“处理归处理，你自己也得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九君离应了一声，大手往肩膀位置伸去，准确地放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在李梓姗没有反应过来时，他已经拉住她，一扯，带着她移了个地儿。膝盖一个不稳往后弯去，李梓姗正好坐在了被精神丝线扯过来的软椅上。
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，她与九君离面对面坐下。
“……”
李梓姗看着九君离，有些惊讶。
九君离笑道：“卿卿，上回在路上，你说要跟我说些重要的事，是什么？”
陡然间，李梓姗的脸色一沉。思虑了几秒后，她直视着九君离的眼睛，笑了一下，“可能会有些诡异。”
但她知道，九君离会相信的。
她很认真的，将自己在梦境中所知所感，一一告知。
从上次陌上的那场大水，到看见前世今生的死亡变数，以及好几次听到的缥缈声音，全都告诉了他……
……
听着，九君离的脸色也越发严肃，眼神显得更加冰凉。
她说的‘声音’，他好像知道。
那种入侵她意识深处的虚无身影，上次在王家实验室时，还被他警告过。不过当时那生物感觉上很虚弱，能被他轻易压制。
但，倘若那生物真的能看遍前世今生的画面，并且还不断在李梓姗的意识中徘徊，那么不应该那么虚弱……
“卿卿，前世时，你对那种声音有印象吗？还是说，只有今生才出现的？”九君离问道。
“……”
李梓姗细想了一遍，却不想被记忆冲撞地脑袋疼，脸不自觉皱了一下。片段不断浮现在脑海中，交错的前世，竟是让她也分不清到底听到过没。
终是摇了摇头，一句轻叹在屋里回**，“我不知道。对于前世的记忆，我其实也有些……混乱……”
“混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