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前,花二姐百娇的丈夫庞柱回来了,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带孩子的妇人。年纪比花二姐小两岁,她怀中抱着的小男孩,看起来两岁不到。
花百娇很快得知,这是丈夫在外面另娶的妻子。花二姐是什么脾气?哪儿能受得了这种气?自是大吵大闹了一番。
庞二姐夫受不得吵闹,带着新娶的妻子离开了酒肆,到别处租了房子居住。没几天,他再次登门时,带了几个宗亲,以善妒、泼辣为名,写书休妻。
庞柱离家这几年,家中皆仰赖花二姐操持,又为庞家父母养老送终。自古有七出七不出的说法,庞柱喜新厌旧的休妻行为,当然不能得到宗亲的支持和认可。
但男人三妻四妾是为平常事,虽然庞家不是什么大户,只不过是最为底层的商人,且并没有腰缠万贯,只能勉强糊口。
可庞柱既然已经在外面另娶,且有了子嗣,庞家当然要认的。于是好说歹说,想让花二姐同意,新娶的女子做平妻。
这个要求一提,事情自然僵持在了这里。为啥?花二姐不同意呗!
她提出合离,要求把酒肆划归自己名下。
庞柱在外面混的不如意,这才回到临平县,目的就冲着酒肆呢,怎肯把产业拱手让人?
于是,曾经的恩爱夫妻再次相见,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如胶似漆,有的只是相互谩骂和憎恨,感情撕的粉碎。
花百娆准备掺和一把二姐的事。
沿着熟悉的街道行走,不多时,庞家酒肆的幌子近在咫尺。花百娆在门前下马,栓好了马匹,进入。
店内的桌椅空荡荡的,没有客人喝酒,花百娆转过头,看见花二姐坐在柜台后面,目光呆滞看着某一处地方,眼角还挂着一串泪痕。
她不由得叫了一声:“二姐!”
花百娇在愣怔中回过神来,又呆了片刻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“小、小妹?你怎地······他们都说你被匪徒掳掠而去,我们都以为你死了。”
“我好好的呢,这几年,让你们挂心了。”
“你平安回来就好,回来了就好!”
“二姐这几年如何了?”
“还能如何?近几年,百姓的日子,过得愈发困难,酒肆的生意也大不如前。”
“听说姐夫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