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都怪自己,刚才说话,冲动了。
“也好,”花百娆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“殿下就算在饭菜里下了药,也不会将我置于死地,活着的我对殿下才更有价值。”
言罢,领着兴儿来到亭中坐下。
“你我好歹相恋一场,现在竟对孤王如此的不放心,也罢,我便把每一道菜都吃一遍,然后你再吃,如何?”说完,还真把每一道菜都夹一口往嘴里塞。
可这种表演,并没有让花百娆完全放下心来,于是又道:“兴儿小,殿下就把那没毒的,端到他面前吃吧。”
李彦峋却彻底摆出了一副无赖相:“既然娆儿不信我,何不自己试毒?”
花百娆知道李彦峋不怀好意,但按照常理推断,这家伙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想困住她而已,既然府内已设下埋伏,他又何必多此一举,在饭菜中下毒呢?
这番思量过后,她举起食箸,夹了一口肉脯,放入口中。
李彦峋见她吃了,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,也将她夹过的菜,给自己夹了些,并且说道:“看吧,我说没毒,你还不信,娆儿怎变得这般多疑?”
花百娆被他的语言蛊惑,竟然完全放松了警惕。可她哪儿知道,李彦峋的心态已然扭曲,疯子的思维,若依常理,如何能猜透?
却见这家伙又斟了满满两杯葡萄酒,将其中一杯递到花百娆的面前。花百娆不接,他就这么在她眼前举着。把花百娆搞得很无奈,只得接了。然后,他笑着和她碰杯,将血红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“喝啊!”他喝完,非得劝着她也喝,“孤王已饮完了杯中酒,娆儿可不能不喝啊。”
花百娆耐不住劝,勉强喝了两口,说道:“可以了吧?”
可话音刚落,就见李彦峋双眼迷离,如发晴的兽一般,一把环抱住她,说着请求的话:“娆儿,娆儿,帮我,帮我······”
花百娆欲用力挣脱,她本可以挣脱,可身体却使不上劲儿。心中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,渴望着男人的亲近。
她的余光撇见呆愣在一旁的兴儿,理智回归了大脑,于是蓄力将李彦峋一推,挣脱开来。
杯中的酒还余一半,他正是在酒中动了手脚,可恨自己没了警惕之心,着了他的道。
花百娆如数将酒泼在自己脸上,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。她踉跄着走下念花亭,喊上兴儿朝向大门的方向。
“娆儿,别走,求你,别走。”
可花百娆脚步不停,继续向前,药物正在吞噬着她的意志,她必须赶紧离开,保全自己。
“夏至,夏至何在?”李彦峋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,仰着脖子道,“拦住她,不能让她走。”
夏至应声而至,挡在花百娆面前:“夫人,今日你休想踏出顺王府。”
李彦峋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,再次朝着花百娆靠近:“把这个孩子弄走。”
夏至得令,一把从花百娆手上夺过了兴儿。由于用力过猛,将她推搡在地,她的身子倒下,压断了一丛的凤尾花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