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”阿水握着鞭子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一旁看好戏看的心满意足的大头季兴舔着笑凑了上来,“要不我来吧,我挺闲的。”
“滚!”来自异口同声的二人组,阿水和长风是也。
骂完又都愣了,尴尬了。
“阿水,你来吧。”长风说着,使劲的使眼色。
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,阿水哪会不懂,虽然比起让季兴下手,自己更合适,可...
“阿水,我准备好了。”长风又催促了一遍,且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,把那惨不忍睹的背摆在了阿水面前。
刚刚有打这么多鞭嘛?为何他背上这么多伤痕?一道一道,血肉模糊。
手上的鞭子又松了,可余光瞟到了身旁虎视眈眈的眼神时,她赶紧握住了,紧咬着唇瓣开口,“我动手了。”
“好,阿水,别怕。”
她不怕,可她....不舍得。
一鞭又一鞭,他的闷哼,她的哽咽,让周遭的气氛都变了。
先前还觉得吃够狗粮的阿性蓦地开始后悔了,谁让这碗比先前那碗更大,料更重了。
阿杨和阿花也有同感,心疼吧,有,但更多的是牙酸。
殿中,下完旨没多久的姬永善后悔了,可马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,只得等了一会,才施施然起身出殿。
预想之中二人一道受罚的场景没有,互相处罚的苦命鸳鸯倒是有一对。
打在他身,痛在她心,便是这般嘛?
看看她家的阿水,跟她身边这么多年,头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伤心,真教人舍不得呦。
还有长风,萧珩身边的人都这么熊的嘛,背都开了花,还没吭一声,倒也让人佩服。
欣赏完毕,姬永善大方赏了两字,“够了。”
阿水的手一顿,鞭子顺势滑落在地,整个人跟着跪了下去,抽噎着谢恩,“谢,谢殿下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长风忍着痛,跟着跪下谢恩。
这一次,他规矩了,也不敢再逾矩了。
“去上药吧。”
姬永善说着,转身回了殿。
“喏。”
二人一道领了旨,阿花赶紧从怀中拿出疗伤的药走了过去,问,“你们自己来,还是我来?”
阿水说,“你帮我。”
长风说,“阿水帮我。”
阿花听着,笑了,“行,那我先给阿水上药。”
阿水是想拒绝长风的,可嘴硬是张不开,生生的被默认了。
阿水背后就挨了几鞭,很快便上好了药。
可长风却不一样了,几十鞭,而且不管是阿性还是阿水自己都是下了狠手的,整个背说是没有一块好肉都不夸张。
“还,还是让季兴给你上吧。”阿水看着,眼眶又红了,拿着药瓶的手一直哆嗦。
“好,你别哭,我没事的。”长风说着,犹豫着伸手去握她的,“别担心,我还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
阿水胡乱的点了几下头,把药往他手里一塞便跑出了偏殿,长风想去追,可一动就扯到伤口,疼的整个人完全没法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