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……”
谢长安的话让乔馡惊了一下,随即她看着他的脸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长安哥,你怎么会想到这个?”
谢长安总不好意思说因为谢长宁的胡说八道让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,然后他才起了这么个心思,便挠了挠后脑勺,冲着乔馡嘿嘿一笑。
“这不是怕你离开之后又遇到什么危险,反正我暂时也不打算娶媳妇,你不如在这儿多待两年。你也说了,这个什么杂、杂交水稻的一年也看不出成败来,不如多留两年,等把这事儿做成了再走?”
说实话,乔馡最开始提起杂交水稻这个词的时候,谢长安是不以为然的。
总觉得这丫头聪明是聪明,但脑洞未免有些太宽了,古往今来传承千年,水稻能被人发现改良已是不易,她竟还想倒腾个什么杂交水稻,提高产量。
但自打秧苗插下,开始往外出穗扬花后,乔馡便整日整日的顶着斗笠在田里忙碌,那风雨无阻的劲头,让谢长安不禁想:或许她的说法并不是空谈一场吧。
到现在,他甚至把这事儿当成了挽留她的借口。
不过乔馡却婉拒了。
“还是算了吧,关于这事儿我所能做到的想到的差不多都用上了,如若成了便成好事,如若不成,再留也没用。再说了,你虽然眼下没有娶亲的打算,但总不能一辈子不娶,迟早我还是要走的。”
既如此,她还不如早日离开,早日另寻安家落户之地,缓缓筹谋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谢长安饶是心里有些不舍,也不好再强求。
话题一转,便牵扯到了眼前的水稻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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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木村出秀才了!
而且一次性还出了俩,一时之间,无论是中秀才的谢张两家族人,还是其他姓氏之人,皆以与两位秀才老爷生在同一个村子为荣。
理智些的,带着家里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上门恭贺,有那迷信的,不但带着东西,还把自家小儿纷纷带来,一个劲推着往两位秀才老爷跟前凑,美其名曰沾沾喜气,看看有没有跟秀才公一样的命儿。
“行了啊,有没有这个命,你倒是先拼了命把孩子送进学堂里去啊。天天搁家里给你砍柴下田的,就是有那命也给耽搁了去。”
这话倒不是讽刺人,而是实实在在打趣人的大实话。
就谢家这家境在桐木村都算是不错的了,都只能供得起一个人,更别提那些孩子多条件还不好的了。
自古穷乡僻壤难出人才不是没道理的,并不是因为穷乡僻壤的人愚笨,而是他们大都没有那个条件。
这么一来,谢长宁和张承武瞬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恰好,俩人又都正处于十四五岁这个可以说亲的年纪,这一考中,许多有闺女的人家心思都活络了起来。
可这些,却不是张德林最关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