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刚挥出了拳头,就感觉到一阵寒冷吹过,下一秒,他的拳头反而被人死死捏住。
“登堂入室,竟还想欺凌主人家,这位客人的架子,还真不是一般的大!”
谢长安用力捏着男人的手腕,咬牙切齿的数落一通,而后狠狠丢开了男人的手。
男人瞪眼,“你是谁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你管我是谁?既然上门做客,那边该有个客人的样子!”
谢长安说完,剜了男人一眼,转而朝着邱明镜作了一揖。
“先生,刚才失礼了。”
“无妨,你说的对。”转而看向另外一人,“你走吧,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
那人本欲纠缠,可碍于谢长安的出现,许多话不宜开口,只得冲着邱明镜阴阳怪气道。
“该说的话都已经跟你说了,该如何选择,是你的自由。但,为人父母,你还是好生考虑一下吧。言尽于此,你,好自为之,告辞。”
说完,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出了邱家小院。
邱明镜望着那人扬长而去,好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,将视线收回,落到了谢长安的脸上。
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,阴沉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笑意。
“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谢长安抬手,指了指杵在一旁的乔馡,“家里种了些菜蔬,要过年了,趁着节前给老师和师母送些过来。顺便带家里人来城里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。”
邱明镜一听,心中不免失落。
曾经他希冀最大,也最疼爱的学生,如今已然沦落到了成日里与那些他往日从不在乎的小事儿打交道了。
不过转念一想,他又释然了。
“你有心了,你也是,过来坐吧。”
谢长安没有推辞,顺势坐在了邱明镜身边,却没有让乔馡也坐下,而是朝着乔乔微微一笑。
“乔乔,你去陪师母说说话吧,我想与老师手谈一局。”
乔馡明白,他应该是有话要跟邱明镜说,便颔了颔首,转身去后院找容氏说话去了。
等乔馡走后,也不等邱明镜出声,谢长安便自顾自地站起身,取来了棋子,摆在桌面上,一边摆棋子,一边朝着邱明镜问道。
“老师,刚才那人是来做什么的?老师可否是遇到了什么困难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邱明镜口气清淡,明显不想说太多。
谢长安只当是他遇到了麻烦,唇角微微一抿,好一会儿才开口。
“虽然学生已放弃学业仕途,但一日为师,终身为师,老师若是遇上了什么困难用得上学生的,尽管开口,学生定会尽力而为。”
邱明镜本来被来人搅得不甚高兴,可一听谢长安这话,不免咧嘴笑了。
“你这孩子,还是跟从前差不多。不过,依你来看,凭为师的身份,在这大禾县,能够遇到什么样的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