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丫？认字？
乔馡忍不住撇了撇嘴，她闲暇时也在教谢采薇认字，那会儿还问过谢苁蓉的。
那时候她咋说的来着？
“哎呀，认字好难的，我不学，我才不学呢！”
之后乔馡也提过几次，均被她毫不犹豫给拒了，这会儿受了一次挫，她却主动提及要认字，太诡异了。
“她没事吧？”
莫不是还没对张承武死心吧？
“应该没事吧，我看她气色还不错，只是起床的时候精神不太好。但后来你四叔带他们去贴春联，她脸上也露出笑来了。”
冉氏昨晚虽没过去与闺女一块儿睡，但却是一夜都不敢深睡，天刚亮就爬起来守在门外做针线，就怕谢苁蓉做傻事。
谁知道谢苁蓉起床后，第一眼看到自己，竟没有了往日的轻蔑冷淡，反而乖乖的叫了她一声娘。
那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态度，让冉氏颇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还是盯着些好，从前从来不想的事儿，这会儿却非要做，只怕她心里还没彻底放开。不过也不要太在意了，省得刺激到她。”
乔馡说完，想着大过节的，总想这些事儿也不好，便想了个别的话题给岔开了。
*
虽说谢家两房关系处得不好，可桑氏到底是谢义胜亲娘。
年夜饭做好，本该请桑氏过来用饭的。
可桑氏素来与幼子亲厚，年夜饭也是从来不来大房吃的，可这却不代表她的饭菜大房能够省了。
往年，都是这边做好了亲自与她端到二房去。
今年却不一样，晚饭刚做了一半，桑氏便带着谢长东过来了。
“娘，您怎么来了？难不成，娘今年想在这边用年夜饭？”
看到桑氏，谢义胜眸光一亮，凑了上去。
结果换来桑氏一个白眼，“哪个要跟你们这群不孝东西一块儿吃，老娘就是过来看看，今天你们都做些什么好吃的，可别忘了每样都给老娘装一碗。今年你们日子好过了，那肥溜溜的猪竟是留下整整一头来吃，若是敢少了老娘的份儿，看老娘不让你颜面扫地！”
桑氏说着，一把推开了谢义胜，钻进了灶房里。
灶房内，崔氏婆媳几个依旧忙得昏天暗地，灶房里烟火气，水蒸汽缭绕得满到处都是，其中还夹杂着各种香味儿，勾得桑氏哈喇子直冒。
她巴巴着嘴，东瞧瞧，西看看，恨不得立马拿碗将金黄的肉丸子，白生生的糖糕，还有香气扑鼻的猪蹄汤一股脑装上带回二房去。
留下谢长东杵在门口，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不远处背对着他忙碌不停的乔馡身上。
“乔乔……”
不知何时，他悄然走到了乔馡背后，低低的声音，吓了乔馡一跳。
“喝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