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,有人掰掉了上面的“儿子”,看起来没有被偷,但其实被偷了不少。”
抱子芥,以膨大的茎和腋芽为食用器官,粗大的根部上,环绕相抱着一个个翠绿的芽包,如同无数孩子把当娘的围在中间,故又被人称作“儿菜”。
那些膨大的茎和腋芽就被称为“儿子”。
刚才他站得远,只粗粗晃了一眼,没注意细看,这会儿站到中间,瞬间觉得被偷了不少。
“这萝卜也不少,咱家的萝卜正处于猛长的阶段,上次咱们拔了那片地就有三箩筐,这些……这些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四五箩筐。”看着满地枯黄的叶子和萝卜坑,乔馡越想越觉得愤怒。
四五箩筐的萝卜,少说也得二三百斤,就算萝卜卖得便宜,再加上那些抱子芥,怎么也得有一两银子的收入了。
一两银子,可是足够他们一家子差不多一个月的花销了。
“长安哥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快,咱们四处查看查看,那么多的东西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,肯定会留下点儿蛛丝马迹的!”
谢长安正有此意,当下仔细观察起来。
不得不说,偷菜的小贼还挺聪明的,明眼一看的地方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脚印,谢长安和乔馡在菜地里满到处看了,都没有找到一点痕迹。
最后,还是谢长安心细一些,想起了他们来时路上,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想到这里,他便急忙从地里退了出来,沿着来时路往回走,刚走出满是泥巴的菜地,就看到道路上泛黄的枯草上,隐隐约约粘着些稀泥。
那不是下雨之后泥泞不堪的那种稀泥,而是蓬松的泥土。
“乔乔,你快过来。”
发现这些痕迹,谢长安连忙朝着乔馡喊了一声,俩人对视一眼,沿着那道泥土痕迹,最后竟绕到了隔壁二房的后门处。
“原来是他们,这就怪不得了!”
她就说谁敢这般贪心的一偷偷了他们家那么多的菜,原来竟是“自家人”。
谢长安也气坏了,沉着脸,捏着拳头就准备冲进去找二房的人算账。
“别冲动!长安哥,你这样贸贸然闯进去,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。”
谢长安眸光闪了闪,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脚步,视线则牢牢锁着二房的后门,灼热的目光似乎要把那破旧的木门毁掉,然后逼进去质问他们为何要偷菜。
可是他能不知道为什么吗?
他的好祖母桑氏,除了尖酸刻薄以外,还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眼皮子浅。
往日里,只要他娘上一次集买一回菜,那晚晚饭时,她必定会出现。
不管饭桌上做了点什么,她都会胡搅蛮缠要走一些。
更别提如今他们家靠着那菜地挣了钱,桑氏也不会管他们付出了多少挣了多少,只要是挣了钱,那就是大便宜。
她岂有不占之理?
若是往年,她可能就是直接到他们那房要这要那要银钱,可今年有了乔馡在,她知道想要再从大房占便宜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那么,转战他们家的菜地,就不稀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