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,你别急着关门啊,先让我们进去看看,我们家的萝卜地里遭了贼。”
桑氏一听,立马一蹦三尺高。
“你什么意思?啊?你这个混账王八蛋,你家萝卜遭了贼你来我家找什么?你这是当你奶是偷萝卜的贼吗?”
桑氏说着,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抬起手就朝着谢长安身旁的乔馡脸上抓来。
“肯定是你这个小贱妇告诉他的!老娘今天就挖烂你的脸,看你怎么迷惑他。”
谢长安眼疾手快,一把钳住了桑氏的胳膊,身子一偏,便将桑氏整个人带到了一旁,让张德林和乔馡顺利进了门。
桑氏见状,瞬间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谢长安,你这个小兔崽子吃里扒外!老娘是你祖母,你……你竟然疑心老娘是贼,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祖父吗?哎呀,老头子啊,你为什么死的那么早啊,留我老婆子一个人在这儿被这些个不肖子孙这般欺辱啊。”
桑氏看着张德林朝着自家内院走去,不由得浑身一软,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虽说今天大部分人都出门窜亲戚了,可村子里也有不少出嫁女,今日回娘家拜年。
不一会儿,桑氏的哭喊声便聚集了不少人在家门口,且多是些外嫁女,不甚了解谢家的情况。
只看着谢长安沉着脸站着,桑氏就坐在他身旁又哭又叫,他却连眼神都不斜一下,那些人便忍不住出言指责谢长安。
“这大过年的闹起来太难看了些,长安啊,不管怎么样,你还是先把你奶扶起来吧。”
“就是,不管她脾性如何,毕竟她是长辈。”
也有那晓得桑氏脾性的人,忍不住悄悄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这么多人里,总有几个听明白的,便开始传开了。
“说是大房菜地里的萝卜丢了,长安怀疑是二房下的手,带着村长和人过来搜查证据呢。”
“不能吧?而且不就是几个萝卜吗?至于把老人逼到这个份上?”
面对别人或怀疑或不赞同的眼光,谢长安只抿着唇角,视线关注着进了门搜查的乔馡等人身上。
人言可畏,他当然知道。
可桑氏这般表现,他越发笃定是二房偷了他们的萝卜。
只要证据摆出来,什么都不用他辩解。
可惜,找到最后,他却失望了。
乔馡和张德林几人在内院忙了半天出来了,出来时张德林的脸色还有些难堪。
“村长,怎么样?可找到蛛丝马迹了?”
张德林抬起头,冲他摆了摆,“走吧长安,你家的萝卜,或许是别人偷的。”
其实从心里来讲,张德林也是怀疑谢家二房的,毕竟那么大一块萝卜地,旁人要去偷,都得打谢家周围经过,不可能两家都那么巧,无任何人听见任何动静。
只有二房,他们能够虽是知道大房的情况,然后选择一个大房的人不注意的时段,跑去地里偷菜。
所以来时,他才会那么干脆直接叩响了二房的门。
可结果……
他带着乔馡和另外俩人,找遍了谢家二房内院,都没看到一个萝卜的影子。
也不知道他们把萝卜藏哪儿去了,他只是个村长,又不是官府,总不能掘地三尺的来找吧。